许洛挽着安宁的手臂,脸上挂着微笑的表情,仿佛没有看见沈若寒一般,直接和他擦肩而过。
“许洛!我有事和你谈!”沈若寒铁青着一张脸,盯着许洛。
“不好意思,没时间。”许洛看也没有看沈若寒,直接回给他一个冷淡的笑容,昂着脖子,像是一只高傲的天鹅。
沈若寒低低地骂了一声,一把拉住了许洛的手腕,语气非常不好:“许洛,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给你面子,你都不要是吧?”
“放手!”许洛还没有开口,安宁已经提前一把攥住了沈若寒的手腕,脸色冷冷的。
沈若寒一愣,盯着安宁的脸,两人有一种隐隐对峙的感觉。
最后,还是许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打破了僵持的氛围:“一分钟的时间。”
沈若寒这才将实现收回来放在了许洛的身上,咬牙切齿地说:“一分钟够了,你和陆泽臻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呦?
许洛的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意来,看来沈若寒是来替妹妹报仇来了,她一脸无辜地看着对方:“什么关系?最多做了一次?”
如此浪荡的话
从许洛的嘴里吐出来,却让沈若寒直接黑了脸,咬着牙说:“我劝你安分一点,否则的话……”
“否则的话,上一次的事情,你们还来一次是吗?”许洛的语气更急,也更为凌厉,单纯是气势上已经压了沈若寒一些。
沈若寒的眸色幽深,显然对这件事情是知情的。
许洛扫了一眼身旁的安宁,终归是没有将事情闹得太僵,只是口吻嘲讽道:“沈若寒,与其来威胁我,你不如回去好好教育教育令妹,让她能够看住自己的男人。”
“毕竟啊,陆泽臻犯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淡淡地丢下一句话之后,许洛牵着安宁的手直接走了,没有去理会身后沈若寒铁青的脸色。
安宁的脸上也气鼓鼓的,但却异常的沉默,如果仔细去看,还能够从她的神色之中看出几分纠结的痛苦之色来。
其他人或许不清楚,但作为安宁最好的朋友,许洛只能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
不是她不想撮合沈若寒和安宁,实在是沈若寒并非良配。
沈若寒的私生活不乱,唯一一点就是妹控,对沈若兮言
听计从。
这种男人,如果是真的放任安宁和他走到一起去,最后也会因为沈若兮而陷入万劫不复。
如果沈若兮是一个好人也就算了,偏偏沈若兮的心都是黑的。
她想,纵然是沈若寒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个高高在上的妹妹,会忽然变成现在的模样。
心里揣着事情,在聚会上也就没有玩的太开。
同学当然没有都来全,成家的成家,生子的生子,忙事业的忙事业,能够来的十几个人,大部分都是玩的好的。
最是年少轻狂,谈起那些年的事情来,又是一场追忆。
从烧烤店转战到了ktv里,朦朦胧胧之中,许洛也填上了几分醉意,忽然就想起来了和陆泽臻的初遇。
陆泽臻这个人,别看现在冰冷无情,实际上当年他们相遇的时候,他几乎可以算是白纸一片。
那个时候,许洛还没有从大学毕业,陆泽臻也不过刚刚接手陆式集团。
为了不拖累母亲,也为了能够不去迎合秦利禾,许洛利用一切可以闲暇时间打工,为自己赚来生活费以及大学的费用。
许远山其实也会给
她生活费,但她那个时候,骨子里都是傲气,而且又有许远山的新夫人从里面作祟,每一次拿到生活费都让许洛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不如自己打工来的畅快。
不过,当时的许洛根本就不乖,至少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她在ktv里买酒,也买花,游刃有余地面对一切的顾客,并且根本不会给顾客占她便宜的机会。
陆泽臻那次虽然不是第一次进入ktv里,但是想来,可能是第一次叫陪酒。
许洛拿酒进去的时候,陆泽臻那张刻板且年轻的脸上还是划过了一抹可疑的红晕,若不是早已经成为了人精的许洛,根本就看不出来。
她进门的时候,陆泽臻的身旁正好有人在起哄,让陆泽臻点一个陪酒的公主。
陆泽臻皱了皱眉头,看得出来十分反感,抬眸就和她对上了,许洛也相当大胆地对视回去,并且故意勾起一个露骨的笑容来。
她看得出来,陆泽臻不是那种喜欢玩的人,骨子里也最讨厌这种人,所以她可以伪装,就是为了及时抽身。
但不知是陆泽臻太过于紧张了,还是她
自己的戏演砸了,反正陆泽臻抬手向她这里指了一下,冷冷地吐出一个字:“她。”
当时房间顿时就静了一刻,然后周围人寂静无声,压着低低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