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霆烨刚刚离开,钟灵就对着病房里面喊道,“萱姐,她们已经走了,说你要是不开心的话,想哭就哭,不用担心我会听到,我特地戴了耳机。”
钟灵站在门口,当着陆萱的面,把耳机塞进耳朵里。
又把病房门关上,隔着门道,“我就在外面守着你,要是心里难受,哭出来就好了,千万别憋着。虽然你的腿受了伤,但并没有截肢,要是后期恢复的好,也依然可以活蹦乱跳。生活有无限可能,你可千万不能失去信心。”
听着她扯着嗓子碎碎念,陆萱心中的难过更甚,她突然哭了出声,泪水夺眶而出,肩膀也抖动着。她哭得很惨,把所有的委屈都汇进了泪水中。
钟灵站在门口,偷偷扒着门框往里面看。看着陆萱哭的抽搐,她的心也忍不住一阵发抖。恨不得马上推门进去,抱着陆萱安慰。
可她忍住了,像陆萱这么好强的人,又怎么可能忍受自己那么软弱的一面,暴露在别人面前呢?
钟灵只能咬着牙站在门口,心疼地看着陆萱自己哭泣发泄。许久,陆萱的哭声才渐渐平息下
来。她像是哭累了,伏在病床上,瘦削的脊背勾勒出孱弱的轮廓。
她本来就很瘦,又接连遭受了接二连三的打击,在这么多苦难的折磨下,早就瘦得不成形。瘦削的一把骨头,包在薄薄的皮肤之下,仿佛一把就可以捏碎。
钟灵看着她,眼眶就忍不住红了,泪水夺眶而出。
她想不明白,陆萱那么好那么善良的一个女孩,世界为什么对她能有那么大的恶意?三口之家的天伦之乐,在她这为什么就是奢求?
钟灵正愤愤不平,突然就收到了舅妈打过来的电话。
她舅妈,也就是乔遇风的母亲,乔氏集团的乔夫人,声音格外急切,“钟灵,你有见到你弟弟吗?乔遇风,他都好几天没回家了。”
钟灵皱了皱眉头,并不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反问舅妈道,“乔遇风一夜不归宿,不是经常的事吗?他最长记录,不是三个月不着家吗?这才几天,舅妈,你那么担心干什么?他那么大个人,又出不了什么事。”
乔遇风,这种恶贯满盈的富家少爷,别人看到他不绕道走,就已经是好的了,谁
又敢招惹他,甚至去欺负他呢?
可乔夫人却带着哭腔道,“遇风这次可能是真的出事了,以前他无论怎么混,白天都会去公司的。浪归浪,但至少不会不管公司的事,这次秘书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人也找不到,平时经常去的娱乐场所,我们都找过了,都没看到他的人影。”
这么一说,问题就有点大了。钟灵本来因为陆萱的事烦的不行,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乔遇风那个不争气的家伙,也要来横插一脚。
钟灵烦都要烦死了,随口问道,“朋友家呢?朋友家找过没有,说不定他们又换了新的聚会地点,这群公子哥一个比一个会玩。”
钟灵能想到的,乔夫人都找过了,“我也找过,平时和他玩的比较多的朋友,都说他已经收心了,不怎么跟他们玩了。乔遇风这孩子收心了,我怎么也没看到他,带个女孩子什么的回来?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搞到哪去了!”
乔夫人说起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就是又气又急,“钟灵,你了解乔遇风,你给舅妈想想,他这究竟是去哪了呀?”
钟灵脑海中突然跳出一个人的身影,乔遇风没什么正经朋友,除了那群酒囊饭袋以外,恐怕最铁的兄弟,就是韩越了。
钟灵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给韩越打去了电话,想从他口中询问乔遇风的下落。
韩越正在办公室值班,接到钟灵的电话,并不意外,“你是来找乔遇风的?”
钟灵顿时惊喜连连,“你知道乔遇风的下落?他这个不省心的玩意儿,究竟死哪去了?公司也不去,打电话也找不到人,他妈都快被急死了!”
“遇风在我家,他心情不好,颓废了好几天,恐怕手机早就没电了。”韩越解释道。
他用办公室的电话,给家里座机拨了过去,果不其然,又是没人接。
恐怕乔遇风现在还醉生梦死,根本就没醒。
“遇风现在应该还没有醒酒,伯母现在很担心他吗,我现在在医院值班,要是很急的话,你过来拿我家的钥匙?”
拿男神家的钥匙,去开男神家的门,这无疑是钟灵梦寐以求的事。她差点满口答应,但幸好留了一份理智。
陆萱现在这个情况,半身不遂
躺在病床上,她又怎么可以重色轻友,留她一个人在病房里呢?
这种禽兽不如的事,万万做不得。钟灵只好忍着心痛拒绝道,“陆萱醒过来了,状态不稳定,我一个人守着她,怕她出事,所以不敢离开。”
“陆萱醒了?”听筒那边传来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响,很显然,是韩越太激动了,把东西通通摔到了地上去。
不过幸好,这种节骨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