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陆萱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苦涩地笑了起来。
“还需要我提醒你,我们已经离婚了?连总,您对前妻的事这么上心,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连霆烨抿紧了薄唇,悲哀地看着她,墨黑色的眼底怒意汹涌,“你就一定要以这种方式,作践自己吗?”
他越想越愤怒。
根本不明白,陆萱为什么不肯接受他的帮助?一切他都准备好了,只要她肯出国,最多一年,事情就能平息。
可她偏不。
不仅不接受他的好意,还尖牙利齿反驳他,“我作践自己?连总,我疯了才会把自己变成阶下囚,你应该去问问你那个未婚妻!问问她究竟在背后,做了什么恶心事!”
陆萱不想和她再吵下去,直接拉住钟灵的手,“我们走。”
路过连霆烨身边,男人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深邃的眼眸,深深望着她,“你能不能别这样,我无条件信任你。就算——”
“就算什么?”陆萱盯着他。
“就算你真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我也会毫不犹豫,站在你这边。”
连霆烨信誓旦旦说的多么
相信她,然而字里行间都充满了对她的怀疑。
呵,说到底,连霆烨还是不相信她。
陆萱绝望地勾了勾唇角,使劲把自己的手中抽出来,“谢谢您的相信,我不需要。”
她一定会向连霆烨证明,自己是无辜的。
她没有罪。
从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洛宁宁在自导自演。
陆萱冷冷朝警察局门口走去,女人背影倔强,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
然而她的心脏,却被砸出了一个血淋淋的窟窿,疼痛难忍,鲜血也汩汩往外冒着。
“萱姐,你等等我!”
钟灵看到她离开,急忙追上去。
一直追到门口,才气喘吁吁够着了陆萱的胳膊,“你怎么突然走这么快,我差点就追不上了!”
耳边的声音变得朦胧,明晃晃的阳光照得陆萱一阵恍惚。
她突然觉得很晕,眼前起了无数雪花点,她头很沉,体力不支,就直接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被人拽住了手腕,耳畔响彻的是钟灵的尖叫,“萱姐,你快醒醒,别吓我啊!”
陆萱浑浑沌沌的,感觉四肢百浮在空中,完全找不到支点。
但感官却很明晰,
甚至可以听见身边人说话。
钟灵的声音永远咋咋呼呼,这会儿抓着医生的袖子,焦急问道,“医生,她怎么样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晕倒了,不会是突然生了什么急病吧?”
医生都快被她晃吐了,艰难解释道,“我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就是体力不支,晕倒了。”
医生又拿出小电筒,扒开陆萱的眼睛照了照,再度确认病情。
“休息两天就好了,年轻人压力大,太焦虑了,也容易导致失眠体虚。”
“真的没生什么急病?”钟灵指的是肿瘤癌症一类的。
他们家以前有个老管家,上了年纪以后老觉得头晕,以为是低血压,买了药对付着。没过多久,晕倒送去医院,就检查出了恶性肿瘤。
老人家身体差,没拖多久,就归西了。
钟灵想着就一阵后怕,又重复道,“医生,要真有什么病,你一定要跟我讲。萱姐还那么年轻,不能有任何意外,你放心,钱不是问题,多贵的医药费,我都负担得起。”
“真没事。”医生被磨得一脸无奈。
幸好韩越及时出现,他借用医生的仪器,给
陆萱检查了一番,也给出了同样的答案。
“陆萱应该是前两天没休息好,情绪又大起大落的,所以才会晕倒。”
钟灵联想到监狱里那么困苦的条件,这才松了口气。握住陆萱的手,满眼都是心疼,“眼看着就要洗清冤屈了,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真是气死人了。”
“都怪洛宁宁那个坏女人,明明自己没有怀孕,还非要假装流产,诬陷萱姐,还真是恶心透顶!”
钟灵咬牙切齿谩骂着,恨不得把洛宁宁那个最大恶极的女人挫骨扬灰。
她骂的太过认真,完全没有注意到,韩越靠在病床边上,弯腰抚摸了陆萱的脸颊。
他用力很轻,指腹轻轻摩挲着陆萱的脸颊,像是在把玩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男人浅褐色的眸子透着光,眼底带着几分琢磨不定。
没想到都这么多年了,当年那个又小又小的黄毛丫头,已经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
杏核眼,樱桃唇,眼眸闭着,眼睑下方像覆着一层鸦羽。肤白如玉,白皙透亮,她静静躺着,完美的像是一个瓷娃娃。
钟灵本来只打算轻轻碰她一下,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