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院里人心惶惶,贺司南脸色黑沉,叉腰看着被搬空嫁妆的房间。
抿唇冷笑,咬牙切齿:“顾清萤,你真是好样的!”
脚底石子被狠狠踹飞,他看向候在一旁的下人。
沉声问:“谁帮她抬走的?”
“刘妈说说是江家少将军!”
“看见了为什么不来上报?”
贺司南指着他们,气到眉毛飞起。
一群蠢货!
“现在!立刻!马上将刘妈提到这来,本世子要亲口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是”
小厮佝偻身子,如蒙大赦往外跑。
这火气还是让刘妈来承受吧!
“表哥,顾清萤也太过分了居然将所有东西抬得一样不剩!”
女子面容精致,红唇艳眸,淡薄纱衣下香肩若隐若现。
声音似拐了一百八十道弯,脸颊绯红一片。
勾人的很!
贺司南拧眉,心烦提醒道:“日后你莫要再像今夜这般去沉香院,以免月儿误会!”
他今日得偿所愿,不想再出什么意外!
对面女子身子微顿,艳眸中漫上些许委屈。
“呜呜呜……表哥,你怎么能如此对待雅儿?”
祝明雅恼怒跺跺脚,不满贺司南对顾明月的偏爱。
若论个前来后到,她喜欢司南表哥时还没有顾家女什么事儿呢!
祝明雅是贺母的外甥女,自小生活在侯府。
贺母张氏最初撮合过两人,可惜贺司南那时已经盯上了顾家。
女子羞恼模样,确惹人怜爱。
贺司南耐着性子将祝明雅耳鬓的碎发挽起,说出的话不容质疑。
“明雅,早些嫁了吧!”
女子单薄身影后退一步,眸中受伤。
“我才不,凭什么哼!”
祝明雅眼眶微红,愤怒抛出院子。
贺司南紧拧眉头,看着女子背影摇摇头。
又开始耍小孩子脾气了。
跟顾清萤一样不懂事,还是月儿懂事温柔!
刘妈迷迷糊糊被叫醒,目光满是茫然!
跟着小厮匆匆前来:“世子,您找我?”
贺司南看见刘妈就气上心头,声音冷沉:“顾清萤将嫁妆搬走为何不上报?”
手指狠狠敲响桌子的砰砰声惹得刘妈心慌。
贺司南:“刘妈,这些年你跟在母亲身边做事越发不像话,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上报,是不是以为本世子不敢罚你!?”
他眉眼阴翳,愈发觉得最近不顺。
江谨和顾清萤无事就罢了,顾家那边竟一点动静都没有!
“冤枉啊世子奴婢早就想汇报给您,是您派人将奴婢拉出去的啊!”
刘妈茫然委屈,心里不满。
嘟嘟囔囔诉苦:就拜堂的时候……
世子自己办的事儿,怎么还能翻后账呢!
贺司南想起来,脸色更差了。
“你都给本世子滚下去!”
紧接着,“砰”一声。
大理石桌子应声而倒,当真是无妄之灾。
一大清早,侯府到处都是骂骂咧咧声。
顾明月被吵醒,看了眼身边空空如也的枕头。
手指紧攥喜被,细密的青筋隐隐爆出。
夜里祝明雅将世子叫出去,竟一夜未归!
而院子里,贺母张氏骂的越来越难听。
整个侯府鸡飞狗跳。
隐约听到嫁妆二字,顾明月抿唇唤人:“萍儿”
“哎,姑娘”
门推开,萍儿慌忙走进来。
顾明月钻出喜被:“为本夫人梳妆打扮!”
“是!”
铜镜映照,镜子里的顾明月露出得意笑容。
只要世子夫人位置是她的,顾清萤也好祝明雅也罢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顾明月手持耳坠:“萍儿,方才婆母在教训下人吗?”
屋门忽然嘭一声响。
顾明月看清来人一怔,连忙站起来行礼:“明月给婆母请安!不知”
“得得得少来拿虚情假意的!你若是有心就该早早去盛安堂请安!”
贺母正因为嫁妆的事生气,看到顾明月更气了。
顾明月抿唇不做声。
贺母:“???”
“委屈什么委屈,今日你就回顾家要嫁妆!”
“顾清萤瞒着所有人将嫁妆带走了,你还有心思哭!?”
面上委屈戛然而止,顾明月确实顾不上哭了。
诧异道:“怎么可能!”
顾清萤身边的小厮一个没有,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