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方氏的院子内。
方氏看着跪在地上的周如鸢,气就不打一处上来。
“都是你这个小贱人!不是你勾引我儿子,我大房的位置能丢?”
周如鸢护着自己的肚子,顶着一张被打得看不清五官的脸,哭泣嘟哝说道:“母亲,别打了,如鸢知道错了!
你放心,等如鸢肚子里这个孩子生出来。
如果这林落姝还不准备归还卖身契,妾身就抱着孩子去祖母那里讨要。
她老人家一定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帮着大房的!”
“也只能这样了!”方氏气愤的坐在凳子上,看着外面忙碌的下人,尽管这院子内的人没少,但是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知道,那是因为她的主母被夺了,这以后的日子谁知道要有多艰难。
秦家可是块肥肉啊!
“也就怪了,老夫人今日犯病,我眼瞅着人就要没了,心里还畅快呢,想着等这个老不死的走了,我就原把掌家权要回来,可愣是让那秦霏霏给救回来了,这还怪了!
她之前就是那阉人从外面领回来的小乞丐,还有这等本事了?”
秦砚一直坐在一边不吭声,他扫过周如鸢被打的一张红肿的脸,眉头就忍不住皱起。
他喜欢周如鸢是因为她长相俏丽,会伺候男人。
别看她这段时间有孕,这嘴上的本事却是不错的。
如今被打成这个样子,就算是嘴能用,他也没感觉啊,晦气!
“你下去。”秦砚拧眉低吼一声。
周如鸢抖了一下,不敢造次,慌张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母亲!”秦砚见周如鸢消失,这才站起身走到了方氏的身边,附耳。
片刻方氏愣住:“你的意思是”
“祖母既然对大房有了意见,那这段时间大房应该安分点才是好的。”
“所以”方氏继续往下问。
“我们一家对付不了这个林落姝,但有句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你是想说,你准备让我协同二房一起对付三房?”方氏愣住,眉头皱起:“这可行吗?
儿,当年也知道,这二房为了和我夺个主母的位置,是闹得不可开交、
如今他们消停了,这会看我丢了势应该都在房间庆贺,怎地会跟我联手?”
“母亲稍安勿躁,只有自己被林落姝收拾才会老实,你不是说了秦霏霏被接了回来吗?
林落姝绝对不会放过二房!”
“哈哈!”方氏嗤笑一声:“好,只是这个主意是谁给你出的?”
方氏心里清楚,秦砚是个什么德性,就那点脑子里面装的全是女人怎么可能想到这个?
秦砚没吭声只是扫了一眼站在方氏身后的小莲。
方氏恍然,微微扬眉看来自己的儿子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好啊,那我们就坐山观虎斗。”
“然后等二房自己上门求和。”秦砚冷笑眼底阴鸷。
林落姝坐在桌边打了个喷嚏。
她拿着手帕揉了揉鼻尖,抱歉的看着身边的秦湛:“让夫君见笑了。”
“今日本座让郎中给你看看身子,药可是没吃?”秦湛拧眉看着说话有些哝哝的林落姝。
林落姝含笑:“自然是吃了,只是前段时间淋了雨,今日又下了水塘,身子约莫是在抗议。
一会让青莲熬个暖汤,睡一觉就好了。”
“但愿如此吧。”秦湛在林落姝低头准备继续用膳的时候,摸了下她的额头。
林落姝怔了一下,还没回神,他已经收回了手。
“索性头不烫,今日就早些歇息。”
“可是账房的帐”
秦湛拧眉看着她:“既然不舒服这账房的账簿,放在隔日又有什么关系?”
林落姝低头,哝哝说了句:“夫君说的是。”
秦湛微微拧眉,看着只给他一个头顶的林落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询问:
“你倒是有别的事情?”
林落姝抬眼一副委屈的样子:“妾身今晚其实想看看庄子上的帐。”
“庄子上?庄子上的事情一直都是二房在打理,虽说每月都在交账,但是就大嫂和二房的关系,二房应该没有做假的可能。”
秦湛说的是实话,当年大房和二房为了要一个管家权,在许氏的面前争的可是面红耳赤。
虽说是一家人,但是真金白银的东西,大家都会分的比较细。
既然当时闹得不可开交老死不相往来,二房自然是不会把把柄扔给大房。
“妾身虽然刚来府中,但也多少听说了府中的闲散谣传。
自然是对二房放心的,只是今天,妾身给霏霏去换衣服,看到”她说着,咬咬唇,一副欲言又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