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多了睥睨一切的傲然。
“既然做不成朋友,多几个敌人又何妨?”
四周顿时剑拔弩张,虚张声势地拔剑相向,谁也不肯相让。
“顾督主来了!”
人群里突然有人说话,除了顾时与手中的剑,所有人全都齐刷刷地收剑入鞘,不敢造次。
温酒扭脸,果真见一袭锦衣蟒袍的顾长晏从行宫里负手而出,径直朝着这里走过来,如闲庭信步,步态从容,不急不缓。
人群顿时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喧哗,主动让出一条通道。
顾世宁第一个上前,恶人先告状:“督主大人来得正好,我大哥竟然敢持剑伤人,挟持弦世子,简直太目中无人。”
顾长晏看也不看他一眼,走到顾时与跟前,淡淡地看一眼他手中的剑:
“年少气盛,持剑伤人,也不看看是在什么地方,就不怕惊动了皇上吗?”
这话说得老气横秋,如同长辈教训黄口小儿一般。
顾时与抿抿薄唇,不甘心地收了长剑。
顾长晏又望向顾弦之:“皇上适才还在本督面前提起世子你,说上次训斥你过于严厉,也是恨铁不成钢。”
顾弦之一改适才的狂妄气焰,面上堆笑:“这还要多谢督主在皇上面前替我美言。”
“那弦世子可不能打本督的脸啊。”
“那是那是,今日若非督主大人说情,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改日再请督主大人吃酒致谢。”
回身招呼众多狐朋狗友:“撤!”
一群人顿时呼啦啦地全都散了。
众位女娘也你拽我,我拽你,瞬间散个精光。
温酒想逃,迟了一步。
顾长晏踱步到她的跟前,微勾起唇角,语带讥讽:
“没想到,温姑娘竟然还能知恩必报,一颗东珠便能令你挺身而出,为睿世子打抱不平。”
这厮说话,就跟拈酸吃醋似的,阴阳怪气这一点,很有宦官做派。
温酒只敢心里腹诽,面上却十分恭谨:“受人恩惠,自然应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我也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是吗?”顾长晏微微前倾了身子,压低声音:“那本督对你的救命之恩,你又打算如何涌泉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