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一步:“不是臣女不愿割爱,成全顾世子一片孝心。而是这只赤狐岁龄不超过五年,哪有这积年累月,孕育内丹的本领?”
温梨质疑:“阿姐你怎么知道这狐狸多大年岁?”
温酒不慌不忙:“它的牙齿光滑,少有磨损,而且皮毛艳丽油亮,没有老态龙钟之相。”
温梨讥笑:“那如阿姐所言,这狐狸精岂不都是掉牙老妪,没有花容月貌的妙龄女郎了?你是得了银子不知足,想要趁机敲顾世子竹杠吧?”
“既然如此,那我无话可说。有言在先,你夸下海口,又执意如此,若是取不出内丹,可是欺君之罪。”
“阿姐言重,我不过就是实话实说罢了。你怎么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
温酒悠悠叹气:“我知道你因为前几日的事情怨恨我,与我赌气,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言简意赅,却令人浮想联翩,难免不令人怀疑,温梨是故意挑唆顾弦之,刁难于她。
可是五千两银子啊,这代价未免有点大。
顾长晏望着温酒,眸光微闪,难掩诧异之色。
温酒的反应,与他所设想的截然不同。
难道,自己真的多疑了不成?
温御史夫妻二人在一旁瞧着姐妹相争,却不敢多言,只暗自捏了一把汗。
皇帝颔首,示意剖腹取珠。
士兵磨快了刀子,将那狐狸一刀毙命,然后开膛破肚。
众人全都全神贯注地紧盯着士兵手里的刀。
随着刀尖剖开赤狐的脏腑,一无所获,顾弦之与温梨表情逐渐变得凝重。
两人诧异地对视一眼,顾弦之亲自上前,一把从士兵手里夺过刀子,亲自翻找,就连肚肠都不放过,染了满手的血。
心一点一点沉了下来,握刀的手开始轻颤。
“没有,什么都没有。”
顾弦之沮丧地自言自语,脸色很难看。
花费银子是小,丢人是大,尤其还是在皇帝跟前。
“怎么可能?”温梨也难以置信:“再找仔细一些。”
顾弦之甚至划破了赤狐的皮毛,仍旧找不到所谓的内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