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树全都仰仗于自己为他推荐的几位谋士门客,还有自己的苦心经营。
她温梨,未必有这个本事。
温酒不过一笑了之,喝完白米粥,还未撂下勺子,温御史去而复返,一脸凝重道:“阿酒,皇上要召见你。”
温酒十分诧异:“见我做什么?”
温御史摇头:“具体情由不太清楚,顾世子与温梨都被召唤了过去,应当是要问起今日裂谷之事。你去了之后切记不要乱说话,凡事自有父亲替你做主。”
父亲这是怕自己在皇帝跟前给温梨告御状。
自己都差点没命啊。
温酒强压下心里酸涩,并未反诘。
乳娘帮她简单整理仪容,搀扶着她一瘸一拐地去了皇帝所在营帐。
营帐外,重兵把守,气压沉沉,周围翻滚着令人垂涎的肉香。
乳娘止步于帐篷外面,御林军仅容温酒一人入内。
她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入内就要跪倒给皇帝请安。
皇帝抬手,直接免了她的礼:“听说你今日受了重伤,这些俗礼就罢了吧,抬起头来说话。”
皇帝如此体恤,是温酒始料未及的。她起身时候不动声色地迅速扫了帐篷里一眼。
人不多,顾弦之、温梨、还有顾长晏。
不经意的眸光掠过顾长晏,顾长晏正低垂着眼皮,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指尖上的一支串珠蝴蝶。
那只蝴蝶乃是用碎米一般大小的粉色珍珠串成,鸡蛋大小,似乎是谁发间簪环,或者裙带装饰。
他一个男人家,不,半个男人家,怎么也喜欢这些女儿家的玩意儿?
温酒迅速低垂了眼帘,就连皇帝的正脸都没瞧见。
皇帝开门见山询问道:“朕听闻你今日惊马,跌落进了裂谷之中,伤势没有大碍吧?”
“多谢皇上关心,医女说所幸有缓冲,大都是皮外伤,需要多观察两日。”
皇帝又问道:“你摔落半山腰的时候,可曾看到什么?”
温酒一怔,皇帝这话分明另有深意吧?
她想起浓密草丛里高高翘起的绣花鞋,眼梢余光瞥过顾长晏手中那只串珠蝴蝶,难怪瞧着有些眼熟,那不是与恭王私通的那位妃子绣鞋上缀着的吗?
如何落在顾长晏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