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能用得上这种天香的男人,必是朝中权贵。
石台之下,偷情的女子也整理好裙带,纱巾覆面,找了过来。
“一只獾而已,虚惊一场,吓死我了。”
恭王却并不罢休,四处逡巡,径直朝着二人藏身之处走了过来。
温酒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正紧要之时,峡谷外隐约有嘈杂的声音传来,还有大声呼喊。
恭王面色微变,不得不作罢,回首对那蒙面妃子道:“外面怕是有什么变故,你在此稍等片刻,我去探探虚实,再派人接应你。”
妃子不放心叮嘱:“那你快些,听闻禁区常有猛兽出没,我害怕。”
恭王起身一跃,直奔峡谷口。妃子留在不远处眼巴巴等着。
缝隙之中的二人暂时脱险。
温酒被惊出一身冷汗,心有余悸地低声道了一句:“谢谢。”
身后男子鼻端轻嗤,清冷不屑:“天堂有路你不走,下次找死,绝不救你。”
温酒想到适才那不堪入目的画面,自己偷听被他窥见,好生尴尬,脸顿时火烧火燎。
“我……我只是迷路了。”
男子不再说话。
温酒试图侧身看清身后男子的长相。
男子不悦地沉声道:“提醒你一句,别太好奇我的身份,小心丢了性命。”
温酒顿时一僵,低垂下眼帘,只看到男子脚上的蜀锦祥云靴子,金线滚边,周周正正。
“那救命之恩,不知如何报答?”
男子不屑一顾:“你能报答我什么?尤其是像你这种,又蠢又瞎,除了好皮囊一无是处的笨女人。”
这男人的嘴真臭!
温酒压了压火:“我是不是以前得罪过贵人?”
“就凭你还不配。”
口气好狂妄!
自己好歹也是二品督察御史府上千金。
话不投机,温酒拧拧腰,尽量让两人的姿势不那么暧昧。
“那你可不可以松开手?”
男子禁锢着她腰的铁臂纹丝不动:“不用自作多情,我对女人从不感兴趣,但我不喜欢,将自己的安危完全交到一个蠢女人手里。”
一而再,再而三的揶揄,令温酒也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如此厌恶女人,要么是太监,要么有龙阳之好吧?”
话音一落,身后气压骤然一沉,暴戾的寒气逼人。身后紧贴的胸膛也紧绷起来,坚硬如铁。
显然,这话捅了对方心窝子。
男人鼻端温热的气息拂过鬓间,微凉的嘴唇紧贴着耳朵,冷冽的话里带着戏谑:
“莫非,你想挑衅我?倒是勉强可以一试。”
下一刻,颈间一阵剧痛,温酒两眼一黑,脑海中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便是:
他该不会真恼羞成怒,赌气把自己吃干抹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