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人要走,顾泽礼哪里肯。
“站住!”他出声呵斥,还上前一步拦在顾千沉和车子之间,不让顾千沉前进一步。
顾千沉沉下脸,很是不悦。他抿着薄唇,冷冷地看着顾泽礼。
顾泽礼因为顾千夜的事情气着呢,偏偏没办法从顾千沉这里得到口风,心里很不甘。顾千沉不配合的态度,倒是让他愈发肯定顾千夜的事情和他有关系。
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他就想给人找点不痛快。
面对沉肃威严的顾千沉,他已经无法掌控了,但是好在现在还有个小的。想到这里,顾泽礼看向钧钧:“既然这是你的孩子,便也是顾家的孩子。我想请他道顾家做客几天,你总该是没意见的吧?”
只要孩子在自己的手里,握着顾千沉的弱点,他就不信对方还敢用这种态度对自己。
顾千沉哪里看不出人的心思,冷笑起来:“父亲刚不是不愿意承认这是顾家的子孙吗?”
这么快就打自己的脸,也不知道重不重。
“我现在也没承认,我只是带回去考察几天,看看他到底值不值得我认下这个孙子!”顾泽礼涨红脸,怒道。
话是这么说,
但是他一辈子也不可能承认这么个野种的。
不待顾千沉说话,钧钧已经忍不下去了。他仰起小脸,精致的面孔覆着一层薄霜,眼神是和他的爹地如出一辙的冰冷:“这位老爷爷,请你是哪位?我只是认了我的爹地,可从来没承认过自己是姓顾的。”
他姓苏,也从没打算认下顾家子孙的身为,这位大爷是不是戏多了点。
万万没想到这个才几岁大的孩子竟然敢跟自己呛声,顾泽礼感觉面上挂不住,呵斥:“小小年纪就顶撞长辈,果然是个有妈生没爹教的野种!”
钧钧拉下脸。
这种话,以前也曾经听过刻薄的饶舌妇说。毕竟,他曾经确实是没有爹地的。
虽然面上不显,但是这样的话其实在他心里留下很深的痕迹。
“不是叫你一声老爷爷,你就是长辈的。”他气炸了,但是面上反而还勾起嘴角,只是话语带着冰渣子:“你除了一脸的皱纹,一头的白发,看起来半只脚踩进棺材以外,哪里还有个长辈的样子?为老不尊,凭什么得到尊重?”
这话可不是一般的难听。
对顾泽礼这种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最忌讳的
就是被人说到死。现在“棺材”都出来了,简直就是在诅咒他。
“杂种!”他气极,对着身后的保镖怒道:“给我把这杂种给抓起来,我倒要看看了,我还洗不干净他那张嘴!”
若说刚刚他只是因为顾千沉的原因才打算带走钧钧,现在却是想要狠狠地教训这野孩子一顿。他顾家当家人的身为摆在这里,还从未有人敢对他这么不敬过!
五个黑衣保镖上前,身高体壮,都是退伍兵出身,身手了得。他们人又多,顾千沉一个坐办公室的加上钧钧一个小屁孩,怎么看都是插翅难飞。
顾泽礼冷笑,眼神跟吐着蛇信子的毒蛇似的:“给我把那野种抓起来,下手不必客气!”
意思是只要人抓住,伤了残了都无所谓。
听着这阴狠恶毒的话,顾千沉彻底地对顾泽礼死了心。
钧钧抿着红润润的薄唇,冷着脸看着那张梓黑衣保镖。他一个小孩子,肯定是逃不掉的,但是脸上去没有一丝一毫的怯意,傲然地冷眼看着。
这气势,简直是和站在他身边的顾千沉如出一辙。
顾泽礼看在眼里,暗暗心惊,更是坚定了要扼杀这个野种
的念头。顾千沉一个人他便难以对付,要是多个这么厉害的继承人,先不说他能不能顶得住,就他百年之后,没什么能力的顾千夜日子哪里还能好过。
保镖们都是顾泽礼手里的,自然只听顾泽礼的话。三个人提防着顾千沉,另外两个人对着钧钧一拥而上。
顾千沉不会坐以待毙,反倒是主动攻击,在保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其中一个已经被他放倒在地。看到他利落干脆的动作,保镖们瞳孔骤缩,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经过训练的两个保镖,却在几秒之间被双双放倒,半天爬不起来,眼露惊惧。顾千沉的伸手快很准,就像是久战沙场,在多次的实战中历练出来的。
他没有一点花招,招招直攻弱点,狠厉得让人打冷战。
另一边的钧钧躲避过其中一个保镖的飞扑,但是毕竟是个小孩子,还是被第二个保镖抓住,挣脱不得。他紧紧抿着薄唇,眼底几乎要冒花来。
忽地眼前一个黑影,等他回过神,抓着他的保镖已经飞了出去,而他落入一个熟悉的温暖的怀抱之中。顾千沉抱着钧钧,一个扫腿,最后一个
保镖也被放倒在地上。
整个过程不过是半分钟的事情。
顾泽礼瞳孔骤缩,一脸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