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听到顾聆听吃了他拿来的枣脯就发烧生病的事情,双腿都在发软,瑟瑟发抖,不敢去看战御聘的眼睛。
他的手中还捧着那刚刚买来的枣泥桂花糕,可看了看手中的纸袋子,他却不知道该不该将这糕点给战御聘了。
说什么,说他不是故意的?
在潜龙御景中,只要是伤害到了顾聆听的身体,那就是死罪难逃。
但让江越吃惊的是,战御聘并没有理会他,他只是静静的守在了顾聆听的床边,帮顾聆听擦着头上的汗水。
难道战总不生气?
江越认真的思索了下,还是决定自己去找战御聘自首。
“战总,是我将枣脯给少夫人送过去的,如果不是我给的,少夫人也不会直接吃下去,是我的错。”
江越低声的说道:“战总,您惩罚我吧。”
听到他的声音,战御聘轻轻转过头来。
“有用吗?”
他将江越还捧着的枣泥桂花糕拿到了手中,轻轻的闻了闻,枣泥桂花的淡淡的甜美的味道在他的鼻腔中蔓延,他将纸袋子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顾聆听刚才点名要吃的东西,他不能怠慢了。
等到她温度退却点之后,必然还是
要吃的,他很了解她,她自从有了身孕之后就很喜欢吃东西,说白了口腹之欲很重要。
不让她吃道她想吃的,她必然会不开心。
看着战御聘眸中那满满的都要溢出来的宠溺的神色,江越试探性的喊了声,他的声音将战御聘从沉思中惊醒,看了眼他那担心的神情,战御聘轻轻摇头。
“我相信你。”
他是战御聘从小就带着在身边的人,本是个街上的小乞丐,家里的父母双亲都死亡了,连着最疼爱他的爷爷奶奶也都过世了。
战御聘遇到他的时候,他才六岁,可怜巴巴的在街上站着,衣服褴褛,头发蓬松凌乱,浑身都是泥土,带着让人作呕的味道。
后来他知道,这是江越为了活命,在街头的垃圾箱中找东西吃导致的。
战御聘问他,你愿意跟我走吗,江越就跟着他走了,来到了潜龙御景中,当了他的保镖和助理,也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兄弟。
如果连江越和福伯都背叛了他,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能够对他忠诚的人了。
听到战御聘的话,江越的眼眶顿时充满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他静静的擦了擦眼睛,这才看向了战御聘。
“战总,虽然你相信我可是还是要查我的,那枣脯是从我手中给送过来的,我不能保证枣脯的安全性,是我的错。”
“还有这整个潜龙御景中的人也都要查看,不然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们后悔都来不及。”
江越说的话正是战御聘想要说的,看着江越那满是忠诚心思的眸子,战御聘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长叹一声。
这才是对他最忠诚的男人。
因为枣脯到底是江越拿来的,所以他不好参与在中间调查的事情,战御聘将事情交给了福伯,自己守在了顾聆听的床边。
他想要让顾聆听第一时间就看到他。
在他的心中,调查伤害顾聆听的人固然重要,但能够守在小女人的身边也是他最看重的事情,不能有任何耽误。
福伯是个执法严明的老人,得到了战御聘的命令之后,立刻带着人在潜龙御景中调查了起来,首先检查的就是枣脯。
这枣脯是江越从仓库中拿来的,是之前福伯登记入库的。
潜龙御景中做事素来分明,有了枣脯的名称,加上监控,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便将来龙去脉都给摸清楚了。
当知道了真相,
福伯轻叹了口气,带着人将看管仓库的老王头送到了战御聘的面前。
老王头是个年龄快要六十岁的老人,跟着福伯一起伺候战御聘,他在乾隆御景中足足三十多个年头了,比战御聘的年龄还要大。
也是当时跟着福伯一起来伺候二夫人,就是战御聘的母亲的人。
可纰漏确实出在了他的身上。
看着老王头那熟悉的苍老面容,战御聘沉默着,一个字都没说。
他在等老王头自己开口解释。
“战总,是我糊涂了。”
老王头诚惶诚恐的说道:“这枣脯是之前白若清小姐送来的那批补品,我知道少爷不怎么吃,也估计用不上,还有少夫人也不吃的,就自己拆开了点。”
枣脯的味道很好,老王头吃了之后觉得味道确实不错,干脆就将这枣脯给吃完了一袋,刚好江越去仓库中拿,他就随手给江越了另外一袋。
一大袋里面是四小袋,这枣脯就是其中一小袋。
听了老王头的话,福伯气的手都在颤抖,“老王头,你跟着我多年了,我从未怀疑过你在仓库中的行为,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出来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