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既然你自己可以的话,那阿殊暂时就不留在你身边了,阿殊对兄长当然是有信心的!”李殊对着李重云笑了笑,忽又觉得自己的话还没说完整,怕兄长有所误会,李殊又赶紧补充了两句。
“当然,阿殊也并不是要选择姜世子或者是李二伯,阿殊还是去殿下身边吧,殿下眼下正在做一些极重要的事情,阿殊去殿下身边的话,能够更好的帮殿下的忙!且想来殿下安全的话,兄长也能够更加放心才是!”
话说到这里,李殊狡黠一笑,分明在说她已经看出了李重云对公主殿下的心思,李重云怔了怔,肯定了李殊的话。
“好,那阿殊就去保护好殿下,也要保护好自己,虽说殿下此番行事隐蔽,但若是遇到了连殿下一时都解决不了的难事,或者是意料之外的危险,那便一定要派人通知兄长,安全第一,明白吗?!”
李重云几乎是语重心长,恨不得一再叮嘱,李殊赶紧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真的明白了,兄长不用一直再说下去!
又同兄长说了些家里的近况,转达了父亲母亲以及其余亲人的担心之后,李殊觉得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得差不多了。
她一边儿听着兄长对自己的嘱托,一边儿想着等兄长说完这番话之后她就说自己想要出去转一转,想亲眼看看营地,见识见识将士们在不打仗的时候的日常。
不料还没等李殊开口说话,甚至李重云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外间就传来了声音,李殊听明白了,是兄长的下属,此番来找他是有要事禀告。
所以李殊自然寻到了溜出去的好时机,当下立刻让李重云专心处理正事,然后她便快速地走出了营帐。
不远处春梅正在等着她,此番殿下特意派了春梅跟着她,说是方便之后取得联络,春梅和夏兰之间有自己的一套联系方式,所以李殊自然是点头同意了。
春梅百无聊赖的在外间等了李殊许久,将这处的景致几乎看了个够,心道边境果真苦寒,同皇都中全然不同,不过倒也是有着边境独有的特色。
春梅原本以为自己会不喜欢这里,会有诸多不适应,可眼下却也觉得还好,尤其是看了那些为了守卫国家的士兵们,春梅更是觉得自己丝毫没有抱怨的资格!
她坐在较为干净的一处营帐旁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眼见着李殊终于出来了,自然第一时间朝着她而去,走得有些快,加上忽然起了一阵大风,春梅几乎有些站不稳,她此前放在袖子中的东西落了下来,又因为其重量极轻,所以不知不觉间便被吹出了好一段距离。
意识到自己的东西被吹走之后,春梅当即便有些急了,别的不要紧,可那里面还有殿下的墨宝,是她特意求了殿下,殿下应了她所求之后连夜画出来的,在赶路的途中交给了她。
展开画纸看的第一眼,春梅便喜欢的不得了,连连夸赞殿下的画技,还在心里想着殿下当真是太过谦虚了,之前还一再说着自己许久都没曾动过笔了,一定画不好的,还说要她多体谅,不管画成什么样,总归她真的是尽力了的。
可那幅画分明画得极好,惟妙惟肖,春梅还以为姜世子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眼前了呢!殿下果真是殿下,她对自己的要求属实是有些太高了一些!
春梅极为珍视那幅画,所以连忙去追,而尚隔着一段距离的李殊自然也看见了春梅的动作,她恍惚之间也看到了方才好似有什么东西被吹出了好远,看春梅的模样,应当就是她的东西了。
于是李殊便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朝着春梅那边儿跑了过去,她也想帮着春梅追回那些被风吹跑的东西,虽然她还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
姜路遥本是在自己的营帐中处理要事,此前他便特意吩咐了任何人都别来打扰,这些军务需得在今日内全部处理完,除非实在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姜路遥还特意吩咐了周遮,让他替他拦着些人,有什么事情也先过了周遮那处,由周遮自行判断是否是非要见到他,在他面前来说的大事。
姜路遥这次处理事情时格外认真,不像以往还有些一心二用,所以他自然没有发现周遮好几次试图掀开门帘进来同他说事,但即便如此,姜路遥脖颈酸疼之时,停下来放松之际仍是看到了两三次周遮的异样,还有他在营帐外来回踱步的身影。
周遮这般模样,姜路遥是再清楚不过的,那就是周遮有事情实在憋不住了,正在纠结着说与不说的阶段。
姜路遥到底还是被他影响到了,逐渐有一丝心烦,所以到底还是开口对周遮说道:“周遮,别走来走去的了,进来,我有事问你!”
一听见自家世子的声音,周遮立刻掀帘而入,一丝犹豫都不带有的。
“世子。”周遮唤了姜路遥一声,语气恭敬。
姜路遥一直看着周遮,问他:“怎么了?方才可是有谁来找过我了?可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要告知我?!”
周遮倒是直接忽略了姜路遥的前两个问题,他直接对姜路遥说道:“世子,是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