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说得呢?只怪我们没他,那样的好本事……”
便渐有圆妃恃宠而娇的传言,但却是不咸不淡,没人多提及。一是中宫本就空置,官家爱极圆妃娘娘也无不可,太后娘娘都没说什么,他们凭什么去说嘴。二是朱相公这头给几棒子敲着他们发晕,那头就让朱小官人出面,许了好几家人承办棉花。那棉花虽是个新鲜物,却十分实用。那白绒绒的棉铃摘下来,比木棉可好上百倍,产量也大,时效也短,据说还耐旱,做出来棉花织物,坚牢难磨,价格也不贵,加上多彩绣里织娘们绣的精致,销的最是火红。有利可图,只要种出来都不担心卖不出去,这种好事,大家哪里有不上赶着去的呢!更何况就算是不赚一分钱,因为这事可以跟朱家认识,有了关系那就是极好的事了。渐也知道原来不但朱相公厉害,朱家生意经营更是厉害,就拿那朱家船队来说,可是满大宋朝都数一数二,仔细再瞧瞧,怪不得圆妃敢如此硬气,原竟是倒过来国舅爷养着皇帝,绝对的前所未有。
再等到下一旬间,朝廷的织造局也单立起来,官家直接随了朱相公的奏折发旨派人上任,及时察看赋税,定下规定细则,这时有人才觉得是上了朱相公的恶当,他在朝上提提旧法不过是虚幌子,想试试他们,官家想必也是知道,才与他同演了出戏,如此一来,真是又丢了西瓜,又没捡着芝麻。
文德殿
“虽说只有五百两银子,倒也算是开了个好头,看他们以后还敢动不动就拿祖宗家法来压制我!”赵构心里畅快,将折子都批尽了,只是宗泽乞病,让他不免有些挂心。
宗泽此人,刚直勤政,忠肝义胆,虽是高龄却并不糊涂,又有威望,在东京有他镇守,在外与岳飞韩世忠等人守望相助,他十分放心。不料竟是这般老了,仔细想想,也有七十多岁了,怪不得了。
“吉祥,准备摆驾,我要去看看宗泽老将军。”
吉祥应诺,又悄声道,“您方才叫娘娘等着您一起用膳呢,奴也去通知娘娘一声,让她不必等了。”
是了,刚才他见正事都处理完了,让圆圆等他呢。一时想到那时候,不禁说道,“你自准备去,我亲自去跟她说。”
当时宗泽她也是见过的,既然要去,不如他俩一块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