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她心里是觉得,他有可能是最适合的人选,只是不知道,家里人会不会同意,毕竟李诚,真的是像她之前所说的那样,是战乱中剩下的独苗……她还不想气坏爹娘呢……
还有金平、许语之等人,她认识的这些家伙,个个都是好男儿,算得上人中龙凤,要不是她还有点节操,真想把他们统统都变成自己的后宫……这种念头想想就算了。因为多彩绣成功之后,不少人效妨,倒是真让更多女人们出来做事,就连未婚的小娘子,都可以选择戴上半截面纱显示未婚,或者在鬓边插上带纱巾的牡丹花代表未定人家,从容出街。但还没达到能够跟男人一样,能够讨娶二房小妾的地步,就连妾室,还是多有人纳……
想到这里,圆圆的好脸色渐渐消失,因收复边境,虽说大家仍然要为了军队交纳重税,毕竟风调雨顺,富贵者渐又多不复数。眼见着汴河又开始船行如织,路上轻骑无数,那些樊楼、仙楼,丽春院,竟也跟着越开越大了。
她也是因为那批贺金秋菊团喜闹绢布,竟全数被樊楼大口尽数包下,虽不敢说让多彩绣不许再卖给别人,也派人守着,不管多高价,有一匹就买一匹,绝不松口让给别人。
此等作派!
圆圆真想让爹去劝劝官家,让他发布令旨,不许官员们押妓,可这种事……在现代连抓都抓不完,一道皇令真的可以解决吗?万一变成官员们随意拿婢女们戏玩吗?那岂不是更惨!
好在官家眼下为了怀念刑皇后,到如今都不肯续娶。采选的时候,还是韦太后选了四位美人给他。因是这样,起码大家再不敢拿休妻来威胁女人,明目张胆宠妻灭妾了。毕竟皇上如此重情重义,他们岂敢往官家恶处做,毕竟皇威难测。
圆圆有时候不无遗憾,要是刑皇后不死就好了,这样官家说不定会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有了他们这对最佳“偶像”模范,女人的地位肯定会大大提高的,可惜了……
“娘,姐姐,我回来了!”朱意远换了身衣裳,也凑过来与圆圆说话。
“姐姐,我那里有批米仓库失修,前两日吹风下雨,淋湿了不少……”有了潮气,就没办法收仓了,就是再晒干过,口感也会不似同类。虽说那些损失对朱家是不值得一提,只是白丢了也怪可惜的。管事的一说,他就想着不如拿去多彩绣,不出三日也就吃尽了,保证不会发霉。“你给保底价就好了!姐姐~”
圆圆拿手指刮了刮他挺拔的鼻梁,“不知丑,你应该倒给我钱才是!”她转念一想,“是什么米?直接做出来打成米糕,卖也行到时候过年的时候咱们家自己吃也行。”说到年糕,她好像好久没吃过了。
朱意远双目溢彩,“那是什么?米糕?跟我们平时吃的糕点一样吗?”
“那又要加糖又要加油,还得捏花,哪里便利了,你姐姐的意思是直接把大米磨成细粉,加水捏成团,直接上锅蒸熟。”吴娇娘提点道,远儿跟圆圆,两个人的脑子都转的快,她十分骄傲。不论是把打湿过的米直接让大户尽快吃掉,还是干脆制成能长期存放的米糕,都是好办法。
“在说什么呢?让我也听听!”
朱胜非朗声而至,时局稳定,今年初,官员渐可以按时轮换休沐,大朝也改为五日一回,他也能时常陪陪家人。看着他的一对出色儿女,朱胜非同样面有得色,只是圆圆将要及笄,他不禁心里一酸,眼泪都要下来了。
“爹!”圆圆跟意远一左一右抱住他的手臂,方打散他的涩意,看着女儿笑靥如花,到底将些事放在了心上。
第二日大朝,朱胜非照常不早不远站立在两班之首,行礼之后,便持象笏老僧入定,低头养神,想着怎么为圆圆谋划。官家行事渐有章法,且行事清明,并不糊涂,比之父兄,可称智勇兼备,一般政务,他早就任由陛下乾纲独断。
这三年来,朱胜非不当主考官,不收门生,不打算让儿子入阁,以示孤臣独奏,赵构十分满意。朱相公言行如一,他自然舍不得他。听罢常参官的一些奏章,见他此次大朝竟一语不发,不知是否心中有事,散朝后,便让人宣至文德殿复见。
此时正殿及副殿早已修复完毕,文德殿乃是赵构最常使用之地,渐渐摆设器具也处处张显朴厚大气,细瞧华美精致。
“朱相公,为何今日朝上不发一语啊?”赵构免了朱胜非的大礼,挥手示意他坐。
吉祥示意侍御赶紧上茶,上座。朱相公在官家心里可是独一份的,哪怕不是在政事上给官家的支持与辅佐,就看在朱家年年纳的数百万两赋税,岁岁给官家及太后进上的新奇精妙衣料跟吃食玩艺,也得给几分薄面,更何况他一路看来,就没有比朱相公更会讨官家喜欢的官了。
朱胜非本想着若是让官家为圆圆赐婚,那多风光,他肯定也能准备十里红妆,保证叫娶圆圆那家人不敢小看。可转念一想,夫妻俩生活,又不全靠着外家皇家威压,再加上,万一圆圆过的不好,皇帝赐婚,不能轻易和离了!那是万万不成的,不过,一想到圆圆再过不了多久,就是离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