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仰起头:“扪心自问你确定吗?”
“当然,我很爱你,对沫沫现在更多也只是崇拜和敬仰,其实你跟我都明白,现在的林沫沫,别说是与我平起平坐了,就算是要将我从鰙海赶走,我也没有脾气,她现在有这个资格。”
“那跟你喜欢她并不冲突。”沈洛委屈的嘟嘴。
“沈洛你也太高看我了,我这种人,怎么有力气用一颗心爱两个人?放心,我跟你之间有太多共同记忆和羁绊,就算有一天不爱了,也无法离开你。”
“所以还是会不爱我咯?”
“你……”简呈气结,没想到她会这么胡搅蛮缠。
沈洛却是做了一个鬼脸:“谁理你啊,说不定是我先不爱你的,好了,我走了,你一个人玩吧。”
简呈被她留在原地是真的气到,他叉腰站了好一会儿才无奈的笑着摇头,倒也不是她的话有多么难令他接受,而是他想到她一边担心着他会不爱她,一边又说她会不爱他,这种绝对反差令他无力招架,毕竟,他真的很怕自己不再爱她,也很怕她不再爱他。
她可能不会明白对于他这种未雨绸缪的人来说,放弃过去一直安逸的喜欢,去爱她这样未必安稳的人有多难。
当然,他也不想她明白,有些东西,他向来认为他背负着就足够了。
……
林沫沫找到许多有关岚粟的资料。
从小就是尖子生这种事已经不用说了,最重要的是他在十五岁的时候就达到围棋十段,这种成就……林沫沫下意识拿岚粟和seven做了比较,最终觉得,这个seven恐怕并不及岚粟,所以他与傅时琛有合作这件事,作为客观因素,岚粟可以确定有机会。
至于傅时琛,她倒没调查到太多资料,便想着去找江瑛问问。
“没想到你会请我吃饭。”
江瑛坐在精致的西餐厅里,望着四周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一年之前,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跟儿子的女人坐在这种地方吃饭。
而对方,既不是自己可以随意捏死的一只蝼蚁,也不是大家闺秀,是一个平平无奇,却在短暂时间内声名鹊起的厉害角色。
“毕竟是有求于人。”林沫沫失笑,“不过也不是复杂的事情,我就是想问一下有关傅时琛的事。”
“他的事你不应该比我清楚吗?”
“是有关童年的事。”
江瑛沉吟:“看来是之前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我只能保证大部分不出错,具体细节我也不知道,当时的我生活重心并不在傅时琛身上,他的父亲出轨,我有太多其他事要做。”
“能够理解,我所要问的,也是有关大致方向的事。”
“嗯?
”江瑛狐疑,“以你们的手段,还调查不到这些事吗?”
“傅时琛自己掩埋的事,我们是不可能找到的。”
“既然如此你就问出你的问题吧,我尽量回答。”
林沫沫摇头:“不着急,边吃边说也是一样。”
林沫沫点了一些菜后将菜单给江瑛让她点,她婉拒,只道:“你点什么我就吃什么,我想你也不会亏待我。”
“好,那就照这个来两份。”林沫沫指了指菜单,“不过其中一份的咖啡换成果汁,拿破仑换成白黑森林多放樱桃酱,如果味道不好……我想,我会找你们的主厨聊一聊。”
服务员见林沫沫气质不凡,点餐又掐住了七寸,立刻点头哈腰:“您放心,一定没问题。”
林沫沫递去一张红色的钱币:“麻烦了。”
服务员下去,她才正身看向江瑛:“是这样,我想知道傅时琛小时候有没有得过奖状?学校或者爱好都可以。”
“钢琴,他有绝对音准。”江瑛立刻回答。
“还有吗?”
“他小时候学过围棋和法语,据说在巴黎比赛的时候还遇到过一个中国男孩,那男孩比他厉害一些,但我听说那男孩好像死了,为此他还特别悲伤了一阵子,后来就没有再碰过围棋了。”
“他的围棋……很强吗?”
“强。”江瑛提到这个身
体都向前倾,“他不光是围棋强,什么都强,从小到大他在学习方面就没要我们操心,曾经,我们想劝他年纪早早的就去大学,但是他拒绝了,还是一步步一级级的考上去,实在不行才跳级,学习下来多余的其他时间他就培养爱好和准备接手公司。”
傅时琛太聪明了。
林沫沫不得不感叹。
但聪明的同时也太惨了。
林沫沫又心生怜悯。
傅时琛聪明到从小就知道不显山露水,那岚粟死亡十有八九可能与太过招摇有关,至于傅时琛为什么小小年纪就会隐忍……大概就是家庭吧,与岚家和简家不同,傅家的破事非常多,几乎是傅时琛父亲的一言堂,他想要打破这个常规,只能先把自己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