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沫手不安的抓着衣服,“公司这么久了都是我在决……”
“他是简呈。”
其他人,他难道会有所谓?
傅时琛真是被她这逻辑给气笑了。
若是其他公司,给了一个二十万吨的单子,她接下,成功处理,他只会觉得她出色,但那人是简呈。
且不说过去现在,就目前的站位上,他谈不上是敌是友,帮他就是情分,不帮也是自然不过,再说,没有其他公司可以一口气接下二十万吨的单子,但可以分开承包。
找林沫沫是最优解却不是唯一解。
“我……”林沫沫本想说她没想那么多,可是,这时说什么都像是借口。
“这单以后,他依旧会找你。”
“那我直接拒……”
“拒绝?已经跟简氏合作,如果后续产量少于这次你拒绝,那么势必会让所有人认为,我们部分飞机出了鼓掌,如果后续产量多余这次你拒绝,那么所有人也会认为,他所提出的吨数,你无法承受。”
傅时琛极度理智。
他站在一个与她有‘瓜葛’男人的角度,告诉她这次接单太过草率,考虑不周,他又一个成功商人的角度,告诉她下次不再接单对她和对公司没有任何好处。
在他的理智下,林沫沫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表面看上去,她已经可以接手一家公司,将一切搭理的井井有条,但是
,她还不够格。
每年都有无数企业在倒闭,那些人未必不优秀,他们的属下也未必不优秀,可就是倒闭了,他们往往认为是时运不济,又或是一个决策失误,实际上,倒闭的风险隐藏在每一个细小漩涡里。
风暴来临,可能只是曾经的蝴蝶眨了眨眼。
林沫沫越想越觉得心焦,“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们?你做的决定,是你该怎么办。”
这时,粥上桌。
傅时琛舀了一碗放到她面前,体贴的为她调味,但脸色依旧冷沉,不给她意思表情,淡漠的像是机器人。
林沫沫沉默的用餐,心里不停盘算着各种可行方案,但最终又毫无头绪。
其实一碗豆腐脑就足够填饱肚子了,再加上粥实在多,林沫沫直接望而却步。
反正都喝不完,那干脆不喝了。
她放下碗筷。
傅时琛还在用餐,她不想打扰他,拿起手机看最近的新闻。
新闻没什么好看的,只说最近得流感的人增多,要所有人注意防护。
还真就被她说中了,这次的流感看起来没那么简单,否则不会连上面都发令,让市民们在家好好做防护。
“吃饱了?”过了会,傅时琛放下碗筷。
“嗯。”她回神对他点头。
“走。”
“那剩下的粥……你等一下,我问他们要个盒子。”
林沫沫跑去问店家要打包盒
。
傅时琛坐在原本的位置上,一片嘈杂中,淡漠的他显得格格不入。
很快,林沫沫跑回来,她将粥小心翼翼的倒进比较大的盒子里,又将其他小菜装进长方形的小盒子里,细心盖上盖子后才把盒子放进塑料袋里,捏起袋子的耳朵,打了蝴蝶结。
“打算未来几天都喝粥?”傅时琛道。
“这粥挺好喝的,而且你也不一定每天都回家啊,我一个人的话,这个放在锅子里热一热就可以了。”
“嗯。”
他态度还是不冷不热的。
林沫沫跟在傅时琛的身后,与他一起离开餐馆。
她又是一阵不适应。
身后的热闹,身前的冷清和寒风,强烈的对比只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林沫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牙齿尖都颤着。
忽得,肩上一热,她被身侧的人搂进一个温暖的乌托邦内。
林沫沫愣了愣,仰起头看他。
路灯散落的光倒映在她漆黑的瞳孔里,形成一片星海。
“冷不冷?”他问。
“冷。”她往他身边靠近了些。
傅时琛脱下西装盖在她的肩膀上,“很快就到停车场,忍一忍。”
林沫沫乖乖点头,整个人都快融进他怀里。
她突然希望,这条路可以长一点,别那么快到,这样她就可以躲在他怀里久一点了。
但,停车场并不远,两人很快就走到了。
进到车内,
傅时琛开了暖气,林沫沫僵硬的四肢得到缓解,她掌心搓着手臂,试图让身体暖的快一些。
傅时琛并没有发动车子,他视线很随性的落在远处某一点上。
“那个,不走吗?”
“你明天让唐婉把简呈案子的所有细节,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