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之下,简呈起身,“那我先告辞,傅总,万分感谢。”
“再回。”傅时琛站起身送他。
“我不会忘记,你们这次的帮忙,沈洛的事我非常抱歉,但是我没有办法给你们解释,我会想办法调查清楚,我,走了。”简呈拿起自己的包匆匆忙忙离开。
林沫沫甚至都来不及开口,他就已经消失视野中。
“你真的要帮他吗?”林沫沫问身侧人。
“你不想帮?”
“倒不是,就是觉得这事情怪怪的,哪有人家族家训是人在哪死的就葬在哪啊……”林沫沫嘟囔。
“跟我们没关系。”
倒也是。
林沫沫也就不再管这件事,就如同她三番五次强调的那样,反正不是她的人脉,也用不到她的钱,所以跟她无关。
傅时琛办事效率非常高,一天内就把这事搞定好,殡仪馆里的化妆师也已经预定好,尸体也从冷冻的太平间开始移到火化场,就只等简呈和其他人到位。
凌晨五点,林沫沫站在门口等着人,说是六点之前简呈和他那边的人都会到。
等到五点半的时候,天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傅时琛撑着一把伞走到她身侧,“进来等。”
“我怕他们不认识路。”
“我陪你。”
“不用,外面太冷了,你还是进去吧。”林沫沫说着推了他一下,眉宇间满是担忧。
她还知道外面冷?
傅时琛大臂一伸将她搂在怀中,“你知道我会冷,不知道自己会冷?”
“我……”林沫沫被迫躲在他的伞下,人靠在他怀里。
其实也挺浪漫的。
雨滴落在伞面上发出清脆的响,身体却不冷,一抬头就可以看到他的双眸,像繁星一样亮。
林沫沫将身体又放松了些,把所有体重都交给他掌控,只要他一松,她必定会掉下去。
这女人的心思藏的细腻,傅时琛只是又花了些力,将她撑住,手指向她腹部弯,将她控的更深了些,她愿意让他控,他自然是不会放手的。
简呈从车上下来,打开一把透明的塑料伞。
正欲往前走,却看到门口这一幕,他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林沫沫和傅时琛在对视,两人眼中有你也有我,林沫沫似乎是害羞的笑了想要低头,傅时琛却将散往她面前一推,让她没有办法低下头去。
雨打在傅时琛的肩上,林沫沫连忙伸手将伞扶正,两人唇动了,然后林沫沫再也没有做低头的动作。
“简总。”助理在他身边站停,“不过去吗?”
“这画面挺美的。”简呈声音很哑。
“是……”助理不敢乱说。
“我成全了我的自私,也该成全她的感情,我弄清楚了我的喜欢,她也该弄清楚她的欢喜,对不对?”简呈问身边人。
助理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这时,沈洛从车
里下来,站到他手臂,搂住他的手臂。
简呈瞥了她一眼,“今天该说什么,你清楚吗?”
沈洛有几分不情愿的抿唇,但最后还是点头了,“我知道。”
“不想沈家因为你落寞,该说的话就说清楚,我会再把你接出来。”
“简呈,你羡慕吗?”沈洛问的问题却是驴头不对马嘴。
羡慕。
当然羡慕。
简呈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这画面,这雨叮咛在下,像敲打玻璃一样敲着他的心,将他的心变得千疮百孔。
“我不配羡慕。”最终,简呈给的却是一个极其冷静、残酷的答案。
沈洛在一瞬间心痛了,甚至有些后悔,如果不是她一意孤行的要来国内,简呈和林沫沫的关系说不定不会这样,更不会把自己放到如今这个尴尬的位置上。
她咬唇,“她真的会把我关到牢里去吗?”
“是法律把你关进牢里,不是我。”
沈洛有些不甘心的抿唇,一侧的助理则拿出手机,不知与什么人发着消息。
简呈和沈洛走来。
林沫沫瞬间站直身子,像是一只戒备陌生人的猫一样,死死盯着沈洛。
傅时琛将她往怀里一带,将她拉到后面去,自己对上两人,“简少,这是什么意思?”
“安葬后,我们直接去法院,如何?”
傅时琛看了一眼怀中的人。
她对沈洛的敌视可谓非常明显,如果
眼神可以打架,那么此刻她的眼神已经直接冲上去揪头发撕衣服。
“苏惟。”傅时琛冷冷启唇。
“是、”
“看好她。”
“是。”
苏惟站到沈洛旁边,一动不动稳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