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琛没接话,低头凝着她的小脸。
林沫沫靠着他休息了一会儿,才勉强能站起来,走路还是摇摇晃晃的,她想回到办公室吃一些糖分高的东西。
但是,傅时琛怎么办?
林沫沫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发出邀请,“傅时琛,你要不要进来到办公室里坐坐?”
“走。”
她低下头在前面带路。
林沫沫的办公室很简约,不像是个女人的办公室。
傅时琛与不少公司的女总裁都见过,大多数都会在房间里放些绿植,有些还会摆像框。
林沫沫的办公桌上什么装饰品都没有,笔、本子、一台电脑,鼠标旁放着护手霜。
设计风格也是偏冷色调。
傅时琛莫名觉得这办公室有点眼熟,直到看到书柜的配色,他薄唇一勾,“林总有复刻他人办公室的爱好?”
“这是个意外。”她倒了一杯咖啡给他,“当时选址比较着急,施工也很赶,所以就找了现成的。”
“怎么不用简呈的?”
“他办公室都是一片白,不吉利。”
“就这样?”
不然能怎么样?
林沫沫很不解的反问,“你以为呢?”
傅时琛抿了口咖啡,将杯子放在桌子上起身向外走。
林沫沫坐在位置上正吃着巧克力,还没反应过来,他人倒已经不见了。
她这是哪句话得罪了他?
把巧克力吃完,林沫沫擦了擦手准备看文件,但低血糖哪是这么
快可以缓过来的?
头越来越晕。
林沫沫很无奈的放下文件,闭着眼靠在椅背上。
忽得,一阵香味窜进她的鼻腔里。
林沫沫睁开眼。
傅时琛手里提着很多袋子,他将那些东西一一发到她的办公桌上。
有一些蛋糕,还有汤汤水水,不过因为袋子和包装并没有打开,她看不到里面具体的东西。
“吃吧。”他在她面前坐下,顺手抽走了她的文件。
林沫沫还没反应过来,傅时琛已经拿出自己的钢笔替她解决棘手的问题。
他驾轻就熟,熟练到令人心疼。
“你最忙的时候,处理过多少文件?”林沫沫拆着包装,却看着他。
“不多。”他顿了顿,“三十左右。”
三十。
在浩如烟海的数字当中,的确算不上多大,甚至在二位数中都小的可怜。
但,林沫沫在心中盘算了一下,自己处理一份文件的时间,大概是十分钟到三十分钟,而且不连和属下核对、修改的时间。
三十份文件,流程时间最少也在十小时以上。
“一天里吗?”她又问。
“三个小时左右。”傅时琛替她将一份文件看完,放回她面前,“这个向竹,可以重用。”
她点了点头,往嘴里塞了快蛋糕,像是想起什么似得,猛得抬头直视他的双眼,“傅时琛,向竹是你的人吗?”
“不是。”
“我要你发誓,说他不是你的人。”
“
我发誓。”
林沫沫笑着点了下头,“谢谢。”
傅时琛深深看她,放在膝盖上的长指退回掌心蜷缩。
她知道,向竹是他的人。
她也知道,他知道她知道向竹是他的人。
所以,她才要他发誓,要他昧着良心,要他抛弃最初的想法,承认这个人才是他送给她的礼物,而不是一种监视。
她的成长比他想象中要快。
是因为简呈在她身边教会了她这些?
傅时琛心里五味杂陈,连带看她的眼神都颇有深意。
他有几分后悔。
他本该比简呈更适合当她的导师。
林沫沫吃完一块蛋糕,突然叹了口气,“傅时琛,如果当时你没有非要跟我离婚的话,可能我到现在连航线对大公司的影响都不知道。”
“为什么?”他回神。
“虽然你没有说,所作所为有时还让人心寒,可是你在尽可能的保护所有人,只是,你有没有想过,被你保护的人未必领情呢?”
“所以?”
“就好比,你早就知道高澜星可能有问题,但因为他是兄弟你不说,叫我离他远一些也并非是男女上的吃醋,而是处于对我安全的考虑,但越是这样我越是会反抗,想证明你是错的,所以,最后导致你……”她面色尴尬,没往下说。
傅时琛拆开一盒蛋糕,推到她面前,“所以,你认为我对你的需求,是因为我没有说出想保护你,而并非生理需
要?”
他是怎么能把这么露骨的话,说得跟学术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