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林沫沫一愣。
“对啊,超过半个月,志北的签证就不行了。”
只是去半个月,并不是去了就不回来。
林沫沫突然觉得自己神经太敏感,也许她真的需要换个环境好好放松。
最终,林沫沫点头。
离开这个城市,也许会好一点。
完全看不到他的消息,也许会好一点。
……
深夜,月朗星稀,云层厚重堆叠凝固在夜幕上。
傅时琛站在落地窗前,身周放了不少文件。
苏惟一样样读着,最后面对‘股权转让书’五个字愣神。
“怎么不读了?”傅时琛声音十分沙哑疲惫,听起来像是许多天都没有好好休息。
“您……真的要把手上的部分股权交给林沫沫小姐吗?您不是已经跟她结束婚姻关系了吗?”
“所以?”
苏惟唯唯诺诺的向前一步,“傅总,从跟您到现在,我绝无异心,所做所想,也全都是为了您与nc着想。”
傅时琛侧体俯身,端起茶几上的玻璃杯轻晃动,看着里面淡褐色的威士忌,他眸色闪动,最终将所有的酒一饮而尽。
唯独把股权给林沫沫是最安全的办法。
这个世界上,没人会想到他把股权给了一个跟他毫无瓜葛的女人。
“最近nc遭受不明资本攻击,你应该知道。”
“是。”苏惟低头,“根据调查,是国际游资想要乘机买我们的股票。”
所谓国际游资就是
一些不在乎国家利益,无所谓道德伦理,只为自己基金服务的资本家。
他们建立离岸公司形成稳固体系,曾在不少国家赢下漂亮的金融战,甚至将那些国家的房地产产业一举击溃。
简单来说,他们只是一群只要钱的疯狗。
如今嗅到了nc崛起的味道,便想用操纵股价的方式来对付nc。
只是。
苏惟真心不明白,为什么非是林沫沫不可?
“你对林沫沫也很了解吧。”傅时琛继续发问。
“……是,您曾经让我详细调查过她。”
“她是我所认识的人中,唯一一个,不会定期去查股权转让信息的人。”傅时琛公布答案。
“如此……”
“我需要一个,完全不知情的局外人。”
苏惟还是觉得太危险,“那您大可选择老夫人啊。”
傅时琛放下酒杯。
转过身,身向明月,眸色骤冷。
苏惟哆嗦了下唇,“傅总,对不……”
“不该问的,别问。”
苏惟一惊,将头低的更低了些。
这时,傅时琛的手机响起。
他看了一眼屏幕,皱眉接起,“什么事?”
“你跟林沫沫分了?”那侧的女人态度很不好。
“如你所愿。”
“就算你跟她分手了,也不能是因为陈诗诗,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你说,她是不是拿过去的事情感绑架你!”江瑛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傅时琛淡淡回道,“与你无关。”
江瑛
冷笑,“这次奶奶不会再帮你,她有多喜欢小小你心里有数,民政局的门你跟陈诗诗踏不进去!”
“您不是讨厌林沫沫?”傅时琛语调讥讽。
“是,但我更不喜欢陈诗诗还有她姐姐陈艺函。”
苏惟觉得自己好冷。
他刚想提出要不自己就先走了,反正文件都已经核对完了。
就听‘砰——’的一声,玻璃杯在地上炸开,摔的四分裂。
透过稀疏的灯光,苏惟看到傅时琛手掌插满玻璃碎片。
这玻璃杯不是被他摔碎的,是被硬生生捏碎的。
“你有什么资格提她?”
“呵,就只有你在调查真相?时琛,妈负责任的告诉你,当时你被绑架跟陈家脱不了关系!”
“陈诗诗就是在利用你,妈讨厌林沫沫是因为她未婚先孕生下孩子,但她也好她的家庭也好,至少没有伤害你的想法!”
“你自己好好想想。”
江瑛主动把电话挂了。
她对待陈家的怒气,似乎要比对待林沫沫还大。
但这一次,傅时琛却并没有想把陈诗诗往家里带的冲动,甚至隐隐觉得江瑛这番话并不刺耳。
他下意识想揉摁眉心,这才注意到手上插着玻璃渣。
“苏惟,叫钟毅过……算了,送我去医院。”
“是。”
一般来说这个点钟毅先生还没睡觉,为什么不叫钟毅先生呢?苏惟疑惑。
这两天傅总做事是越来越让人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