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馆长遇见了新的难题,那就是面对僧多粥少的局面,他应该怎么平衡这个局面。
其实主要的问题就一个,那就是夏安然和夏迎春两个人,他到底要留下谁,又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来选择呢?
馆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最后决定选择一个简单快捷的办法——两人竞争。于是第二天两个人上班的时候,就被馆长叫去了办公室。
“这个职位只有留一个人,我想你们应该知道这个事实。”馆长声音没什么起伏,“所以我很遗憾的通知你们,你们两个人之中只有一个人继续留在这里。”
原本夏迎春还想能在这里混混日子,如今这件事被馆长挑明,那她和夏安然一定要走一个了,夏迎春斜了一眼夏安然,等着馆长的下一句话。
“咱美术馆,看的还是美术功底,这样,你们用‘黄昏’做主题,各自画一幅油画吧。”馆长敲了敲桌子,“不用画太大的,50x60的大小就行,由我来评判,这样够公平吧?”
馆长的美术造诣,两人自然无法指摘,馆长起身带着她们走出办公室,带她们到两间相邻的画室前:“绘画用到的工
具,颜料都在里面,你们两个一人一间画室,我过五六个小时来看。”
夏安然漫不经心的看了夏迎春一眼,抬脚走进了画室。
夏迎春虽说是有些绘画功底,可那些只是一些入门级的知识,馆长突然说要用绘画的方式来比,夏迎春还是有些心虚的。
虽然夏迎春不知道夏安然的绘画水平,可是想想刚刚夏安然游刃有余的样子,夏迎春原本就没有多少底的心情变得更加七上八下。
绝不能让夏安然重新回到美术馆!这个念头一出,夏迎春就迅速头脑风暴,思考能够实行的办法,毁掉画作不现实,虽然画作不能下手,但是画画的人,可没说不能下手。
夏迎春目送馆长离开,在自己的房间里涂涂抹抹一阵,稍微打了个底,看馆长一时半会儿没有回来的意思,她放下画笔,去了隔壁夏安然的画室。
“夏安然你可真是个可怜虫,我要是你啊,早就和裴锦冽离婚了,死缠烂打,也太难看了吧。”夏迎春抱着双臂,倚在了门框上,“我说,要不你就认命吧,赶紧离开裴锦冽。”
“我离不离开裴锦冽关你什么事?”夏安然头也
不抬,继续作画,“怎么,开始急着上位了?你去找裴锦冽,让他亲自跟我说,我一个人可离不了婚。”
“唉,说实话我挺同情裴锦冽的,自以为娶了一个深爱自己的妻子,可实际呢?”夏迎春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实际上人家根本不爱他。”
“我觉得方黎也挺可怜。”夏迎春惋惜地摇了摇头,“你说说,好好一孩子,跟谁做朋友不好,非要跟你做朋友。”
“哦?”夏安然手上不停,“听起来好像方黎为了我差点牺牲的样子。”
“不是吗?”夏迎春惊奇的瞪大眼睛,“你想想,方黎现在是什么样的处境?被林沐瑶纠缠的连点儿私人空间都没有了,好不容易见你一面让你出个招……”
夏迎春抿唇一笑:“哎呀,真是对不起,我可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就是觉得方黎这孩子太可怜了,怎么偏偏碰上了你这个扫把星。”
夏安然手上一顿,终于抬起头看着夏迎春:“你说够了吗?要是说够了,就请你出去,不要打扰我做事。”
“哟,你这副高高在上的嘴脸给谁看呢?你以前不可一世,不就是觉得裴锦冽和方黎
能成为你的靠山吗?如今这两位恐怕躲你都来不及。”夏迎春嗤笑。
纵使夏安然心理素质再好,听了这话心里也有些窝火,手上画笔重重一甩,就要回怼夏迎春。
没成想夏迎春耸耸肩,说:“夏安然,有油彩的笔不能乱甩,你上油画课的时候,老师没教你么?”
方才夏安然怒火攻心,哪还管这些,如今夏迎春一提醒,这才匆忙往自己的画作看去,原本已经勾出大致景色的油画上被甩上不少黄色的斑点,有大有小。
这幅画被那些黄色斑点毁的不成样子,可是要是重画,时间上也来不及,如此情形,夏安然也没什么同夏迎春争论的心情,赶忙开始对画作进行补救。
自己的目标达到了,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夏迎春拍了拍手,回到了自己的画室。
等到馆长过来检查二人成果的时候,夏安然发现自己尽力弥补的作品还是不如夏迎春,夏迎春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不禁得意起来。
馆长仔细端详了一番两个人的画作,清了清嗓子。宣布自己的决定:“我决定最后留下来的人是……”
夏迎春看着馆长,笑的牙不见
眼,她的作品和夏安然的作品一比,高下立判,馆长有什么理由不选择她呢?
“最后留下来的人是夏安然。”馆长淡淡地说完。
“什么?凭什么!”夏迎春激动的指着画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