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招呼月嫂坐在沙发上,刚想开口,却又停了下来,表情为难,像是顾虑些什么。
月嫂见了,以为是要把自己辞退,来掩盖家中丑事,赶忙说:“少夫人是嫌弃我偷听吗?我知错了,以后不会再听了。”
“不不不,您误会了。”夏安然赶忙解释,脸上还有为难,最后眼睛一闭,再睁开时有些坚决,“这么大的事情您肯告诉我,我很感谢您。”
“我这里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麻烦您继续监视裴桦桡呢?”
“什么?监视老爷?这……”月嫂惊讶。
“哈哈,您肯定觉得可笑吧。”夏安然脸上带了一抹苦笑,“儿媳找人监视公公,哈,谁家这样呢?”
“可是来这里这么长时间您也看见了,这个家除了钱,恐怕就只剩那些恶心的勾心斗角了,而现在,裴桦桡还要去把林乐兮给解决了。”夏安然说不下去了,把脸埋在手里,好久才缓过来。
“我……”夏安然意识到自己的嗓音有些嘶哑,清了清嗓,这才继续,“我想请您继续帮我这个忙,报酬您放心,工资我会支付您双倍。”
双倍工资!自己当初来裴家,不就是看
价格比一般人家高吗?如今还双倍,不过是监视裴桦桡而已,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不干白不干!
“我……”月嫂舔舔自己的嘴唇,心里愿意,但是她需要欲拒还迎一下,来表明自己不是单单钱就能收买的,“少夫人,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情,这事实在是……”
“您放心吧,要是出事了,我给你担着。”夏安然看出月嫂的顾虑,“您也可以再考虑一下,实在不愿意也可以拒绝的。”
“我,我,我……”月嫂犹豫了一阵,答应了夏安然的请求。
夏安然一开始没想月嫂会有多大作用,让她监视只是权宜之计,说不定会给自己一些小惊喜,没想到这月嫂本质工作敬业,跨专业监视人也很敬业,隔三差五就向夏安然汇报情况。
近几次消息告知的十分及时,帮助夏安然避免了不少裴桦桡设的坑,夏安然见成效如此良好,干脆就给月嫂封了一个红包,算作奖金。
月嫂收了红包,心里美滋滋的,不免有些得意忘形,再次监视也没有之前那样谨慎,刚准备偷听裴桦桡的电话,就被裴桦桡抓了个正着。
“呵,我说最近总是有种
被人监视的感觉,现在看来,那人就是你吧。”裴桦桡揪住月嫂的衣领,“真是可笑,区区一个下人,也想插手主人的事!”
“既然你监视人家,想必也想好了被发现的代价是什么吧?”裴桦桡笑的阴森,“不用害怕,我只是打你几下,或许会断个胳膊,或者说断个腿什么的,不过不用担心,我有分寸,不会取你狗命的。”作势要打。
“天呐,快住手!”夏安然看见父亲揪着月嫂领子这一幕,大声尖叫阻止。
“住手?”裴桦桡冷冷的瞥了夏安然一眼,狠狠地扇了月嫂一巴掌,将她扔在了地上。
“您怎么能这样!”夏安然急忙去月嫂身边,查看月嫂伤势。
“我怎么这样?怎么,我身为主人,自己家的狗不听话,我还不能打了?”裴桦桡怒火上涌,开始口不择言,“我看你这死丫头也没安什么好心,只怕这死狗也是你安身边来监视我的吧!”
“你说这件事是安然做的,那么证据呢?”被夏安然尖叫声吸引来的木倾音双手抱臂,淡淡地看着裴桦桡。
“你!”裴桦桡想开口反驳,发现自己确实没有证据,暗恼自
己冲动,夏安然监视自己的事情的确没有证据只能不了了之,可这月嫂不能留!
“好,就算是这家伙不是夏安然那丫头安排的,但是这家伙偷听可是我亲自抓着的,可赖不掉!”裴桦桡转移目标,继续开炮,“这个狗屁月嫂必须给我滚!”
眼见着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月嫂再委屈,也只能辞职。
人家好端端的工作,突然被自己要求监视裴桦桡,又被裴桦桡辞退了不说还被打了,平白受了无妄之灾,夏安然有些愧疚,于是四处打听,帮月嫂介绍工作。
那月嫂原本以为自己就是雇主家的一枚弃子,只怕是之后的评价也好不到哪里去,说不定还会平白无故背黑锅,没想到夏安然会雪中送炭,心里感动不已。
裴锦冽下班回家时,夏安然带他去了书房,将裴桦桡的事情告诉了他,裴锦冽眉头一挑,带着夏安然出了书房,去找父亲。
“父亲,听说您把那月嫂给辞退了?”裴锦冽接了杯水,假装无意间询问。
“是啊?怎么,不行?”裴桦桡语气不善。
“不不不,您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奇怪。”裴锦冽喝了一口水,“这月
嫂还是高萍萍介绍的,说是家底都摸清了,可靠的很。”
“高萍萍?”裴桦桡下意识反问。
“是啊。”裴锦冽满不在意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