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送走那女下属,再回到客厅,发现客厅里的气氛变得凝固,裴锦冽冷着脸,裴桦桡在冲着裴锦冽嚷嚷些有的没的,夏安然一阵头大。
裴桦桡,酒壮怂人胆的典型案例,喝了点小酒,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膨胀的仿佛这个地球已经容不下他,他指着裴锦冽的鼻子一通大骂,斥责裴锦冽不孝,吵吵嚷嚷,把木倾音也给吵了出来。
木倾音看着大声叫嚷的裴桦桡,觉得他真是可笑,小辈觉得他是酒后发牢骚,她同他在一起几十年,还看不出来他是在装疯卖傻?
木倾音也没打算给裴桦桡留什么面子,当即不留情的拆穿:“我说裴桦桡,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玩这一套,累不累啊,你身上那点酒味,还没到发酒疯的程度,你当我不知道?”
说罢,木倾音走到裴桦桡身边,强行将他拖走:“你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还不快去洗漱!”
裴桦桡的脚步踉踉跄跄,看起来醉的不轻,等他经过裴锦冽的时候,原本醉意朦胧的眸子变得清明,进而变得阴鸷。
夏安然何时见过裴桦桡露出这种眼神,当即吓了一跳,好险才没
有尖叫出声,她先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又放下手,去拉裴锦冽,将他拉进了房间。
被拉进房间的裴锦冽不明所以,疑惑地逗弄着黏上来的裴起,看着在房门口“侦查敌情”的夏安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还笑。”夏安然嗔怪地看了裴锦冽一眼,而后眉头紧皱,斟酌了一番用词,才继续跟裴锦冽说:“锦冽,父亲他……很不对劲。”
裴锦冽挑了挑眉,示意夏安然继续说下去。
“他刚刚经过你的时候,眼睛里的醉意全都消失不见了,眼神阴鸷,我担心……”夏安然顿了顿,接着说,“我担心他会向你下手。”
说这话的时候,夏安然除了心疼裴锦冽之外,还有气愤,虎毒尚不食子,他裴桦桡,怎么就容不下自己的儿子,看不得自己儿子一点好呢?
夏安然担心的要命,可是裴锦冽却没什么想法,看着一脸淡然地逗弄孩子的裴锦冽,夏安然只想有个读心术什么的技能,来看看裴大总裁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锦冽……”夏安然有些无奈,“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些什么啊……”
“听见了,你说裴桦桡会对
我下手。”裴锦冽不以为意,“那就让他动手好了,正好让我知道他筹谋这么久是图什么。”
裴锦冽安慰性的摸了摸夏安然的头,说:“你老公的实力你还不清楚?没什么可怕的,放心吧。”
听了裴锦冽的话,夏安然的心才算是稍稍安定了一些,她知道裴锦冽厉害,可还是怕裴桦桡伤害他,而裴锦冽又会因为对方是自己父亲而处处掣肘……还没等夏安然想出个所以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夏安然打开手机,发现是父亲发给自己的信息,夏安然觉得惊讶,原本在夏家闹的那一场,夏安然以为夏父会跟自己断绝联系。
她急忙打开手机锁屏,夏父发来的消息简洁明了,发了时间地点,再说有事要谈,具体什么事也没说,夏安然想了想,决定去赴约。
等到夏安然见到父亲,发现对方动作颇有些不自然,夏安然关切的问了一句:“您是有什么急事吗?要不我们改日再谈。”
“不不不。”夏父急忙摆手,“就是……就是上次我跟你要钱,我事后想了想,确实不妥,所以想跟你道个歉。”
向小辈道歉,夏父觉得脸
上有些过不去,不过为了之后的计划,夏父咬咬牙,决定说出口,却没成想被夏安然截了话头。
“爸,您约我出来,就是为了之前跟我要钱道歉?”夏安然挑眉,想问问老头子是不是忘了夏母污蔑自己的事情,还有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呛自己的事情。
夏父并不能“闻弦音而知雅意”,不仅不能,他还会错了意,他以为夏安然觉得这件事是小事,不需要道歉,笑意重新回到夏父脸上:“哈哈哈,原来安然根本没在意啊。”
?你在说什么你自己知道吗?夏安然很想把夏父抓过来控控脑子里的水,他在想什么?怎么可能不在意!
夏安然清了清嗓,说:“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除了要钱的事之外,您还没有其他要说的吗?”
夏父一脸茫然:“还有其他的吗?”
夏安然看着自己父亲茫然的表情,一时间怒火攻心,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家伙是真没觉得夏母污蔑自己是错!
夏安然觉得再谈下去没意义了,只会白白浪费时间,之前就是这样,一点小恩小惠就想让自己回头,之前是因为自己对这个家还抱有幻想,现
在她不需要了!
是他们需要她,不是她需要他们。
夏安然深深地看了夏父一眼,语气平静:“我不会再回应你的诉求了,之前是我对这个家有不该有的幻想,现在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幻想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