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声过后,对方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裴总,哈哈哈……您打电话来,有何贵干啊?”
“少在这里装模做样磕碜我了。”裴桦桡笑骂,“出来喝酒,有时间吗?”
“哈哈哈……”对方笑声尴尬,显然不大乐意,“我这里实在太忙,没空啊哥,哎,那个表不是这样做……哥,我先挂了啊,回头再说。”
裴桦桡听着手机里被挂断的一阵忙音,心里无奈,只好按着通讯录打了下去,打了一大半的联系人,他才后知后觉的感到不对。
打的电话要么不接,要么就说自己在忙。裴桦桡咬牙切齿,决定要问清楚下一个接通电话的人——他裴桦桡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这种避之不及的态度是要干什么?
电话被接通,裴桦桡听到了熟悉的拒绝:“等一下,就算是拒绝,总要告诉我原因吧?”
“我说裴总……你干了些什么荒唐事,你自己不知道啊。”对面语气有些不屑,“现在大家跟你划清界限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去赴约呢。”
裴桦桡呆呆地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儿子不孝,妻子不淑,朋友又纷纷划清界限……裴桦桡手里的手机滑落,他瞪大双眼,终于感受到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