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丝雨在旁边看手机,但听到这个话题之后,耳朵也竖了起来,随便打开了一个社交软件胡乱地点着,心思全在这两人的对话上。
“赖绒哥哥的婚礼?那估计……应该是我走错了。”
对这件事情,邢邵的记忆非常模糊,就好像是许久之前做了一个冗长的梦,今天突然被人提起。
“那你本来要去参加谁的婚礼?”
许安乐追问道,他怕邢邵多想,将自己刚削好的苹果递过去一半。
“本来是要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以前的同学,好久没有见过了,他发消息说想请我过去,我想着搭个礼就走。”
许安乐其实还想要问问到底是哪个同学,因为邢邵的朋友圈简单得可以,而且邢邵又不是一个会去主动交际的人,许安乐还真不知道自己印象中许安乐有那个朋友是要结婚的。
可话到嘴边,看着现在的邢邵连饭都吃不下去,自己追问的心思也就停止了。
坐在邢邵对面,许安乐喝了口茶,几滴水从杯壁上流了下来,他用食指沾着水珠,在桌子上画了个笑脸:
“邢邵,赖绒那小姑娘还对你挺上心,你出院的时候她还特意让跑腿送来了些补品,他们这个培训班马上就要结束了,你不打算发展一下?”
许丝雨本来还在听关于邢邵的事情,突然老哥就扯到了别的话题,眉头皱了起来。
邢邵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向后靠在椅背上,手拿着勺子,在白粥里胡乱地搅和:
“算了吧,赖绒是个好姑娘,我就别耽误她了。”
“这有什么耽误不耽误的,至少在颜值上,你们还是很搭的。”
“……”
邢邵沉了口气,他张了张口,但最后就变成了一场嘴部活动,话语全部都落到了肚子里。
邢邵知道自己有病,而他也不想连累人和人——
许安乐或许会成为那个例外,但当自己真的无法控制行动的时候,他肯定也会背着许安乐,跑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了解自己。
这个念头,邢邵很早之前就有过。
那个时候,他甚至也有了残害自己身体的想法。
只是现在,他有了片刻的犹豫。
因为至少此时此刻,他感受到了有人是爱着他的。
事情或许还没有那么糟糕。
“这都几点了,”瞧着这两个人都不说话了,许丝雨打了个哈欠,然后自顾自地走到了客房,“我先睡了,晚安。”
“小没良心的,也不帮你哥洗碗。”
许安乐抱怨了一声,但许丝雨连头都没有回。
“我帮你吧。”
邢邵看着许安乐自己生着闷气,偷笑一声。
“算了,你在餐厅陪着我就行,把电视关了吧,要不然小雨睡不好。”
“好。”
“晚上我给你拆新的洗漱用品,旧的那些我先放到客房,明天我收拾一下,不用的就扔掉了。”
“好。”
许安乐安排着,邢邵就这么一股脑都答应了下来。
而来到客房的许丝雨,看着地上放着的杂物,她发誓自己本来没有想翻动,可因为没有开灯,她踢翻了一包用品,从里面掉出来了一个小纸包。
许丝雨捡起来准备放回去的时候,在手里捏了一下——
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