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但这个时候看起来好像并非如此。
“稍等,我去叫医生!”
许安乐也是头一回照顾骨折的病人,两个人都算是大姑娘上架头一回。
医生来了简单看了一下邢邵的情况,目前来看倒是一切正常,疼的话除了吃止疼药的确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等送走了医生,邢邵看着许安乐,一股一股的凉气往肚子里灌:
“怎么这么疼啊?”
“这也是没办法的,过一阵子还要做康复运用,克服一下。”
许安乐给邢邵身后垫了一个枕头,看着他疼得睡不着,晚上许安乐就坐在旁边陪他打游戏。
但到底是“老年人作息”,邢邵是疼得睡不着,但许安乐他不疼啊!
每次都两个眼皮开始打架,一看邢邵还是没有睡觉的意思,许安乐就会一直陪着打。
这么过去了差不多三四天,一直忙碌的许丝雨可算是稍微清闲了些,给许安乐打了通电话。
“小没良心的,还知道和你哥联系。”
许安乐接起电话就抱怨了一句,哈欠连天,他现在看起来比大熊猫还像是大熊猫。
旁边的邢邵努力让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停留在平板电脑上,时不时张口吃一嘴许安乐喂过来的水果,然后撇开头说一句:
“不好吃。”
“先人。”
许安乐咒骂了一句,然后拿着电话走了出去:
“小雨,你的腿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哥,不过是锐器伤,伤得又不深,好很快的。”
许丝雨的声音听起来就很不错,许安乐安慰了不少:
“抢劫邢邵的那个人抓到了?”
“好消息:我们找到了那个抢劫邢邵的人,但还有一个坏消息,那个人并不是杀害方野的人。”
“那还真是个……好坏好坏的消息……”
许安乐追问道:
“那现在邢邵的嫌疑可以洗清了吗?他现在都成这样了……”
“他和方野的死肯定没有关系,但是在邢岚和凌宜美这件事情,我们对邢邵还是有所怀疑的,毕竟……”
“他能有什么动机!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为什么你们怀疑起来都不讲根据呢!”
在许丝雨还打着哈欠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许安乐突然激动起来,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
这可把许丝雨给吓了一跳,她半晌都没有说话,大脑甚至都开始去确定,对面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哥哥。
“哥?哥,你没事儿吧,怎么了?”
许安乐的情绪并没有因为许丝雨的安慰而缓和半分,他站在阳台上,从这里能够看到邢邵病房的窗户。
此时,邢邵半躺在病床上,一个人坐在那里呆滞又木讷,时不时会用手搓一搓受伤的腿,然后疼得龇牙咧嘴,重新开始玩儿平板上的游戏来分散注意力。
“小雨,我一开始就给你说过,我相信邢邵。”
许丝雨长叹一口气,她舔了舔唇,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哥哥。
第一次,兄妹俩的谈话就这么不欢而散。
等将电话放下了许安乐才觉得心情稍微缓和了一些。
不能说他不动摇。
甚至更准确地来说,正是因为自己听到许丝雨的话也开始逐渐怀疑邢邵,才让他觉得许丝雨的话就是迷惑水手的海妖之歌,他不想再听。
现在,老陈他们最怀疑的地方,也不过是在老陈感到邢邵家之前,没有其他人能够证明,邢岚的死和邢邵无关。
换句话说,他们都认为,邢邵是有可能将邢岚和凌宜美都杀了之后,站在走廊里等老陈过来的。
而走廊没有监控。
他们的这种猜测也并非是无稽之谈。
许安乐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无法和许丝雨平心静气地谈。
从口袋里摸了半天,然后从烟盒里找到了两根烟,抽完了他才回到病房。
看着邢邵现在全然没有了之前意气风发的样子,许安乐莫名肚子里全是气:
“你把头发收拾收拾,像鸡窝一样。”
邢邵觉得莫名其妙,他指着自己的腿:
“我是病人。”
但许安乐似乎并不买账:
“衣服扣子扣好,你现在看上去很邋遢。”
邢邵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照做了,等将扣子扣好之后,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腿:
“但是我受伤了,我是个病人。”
“所以呢?病人就不需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吗?你是腿断了,不是手断了,怎么扣子扣不了?”
许安乐的脾气发得莫名其妙,邢邵被凶完之后,第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而是有些诧异地看着对方。
就好像刚才许安乐不是在发脾气,而是发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