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监控,人们爬山走的小路收拾得很干净,周围有凉亭,爬累了可以坐在那里休息休息。
等一路从山脚爬到山腰,邢邵注意到几个人从一条小路溜走了。
“从那儿过去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去看看呗。”
许安乐嘴里还嚼着东西,说话的声音听得不是很真切。
爬上的路就是这样,明明有一条修好的水泥路或者木栈道,照着走就能到达山顶,但就是有人想要寻求刺激,从陡峭的土路上按照自己的想法往上爬。
此时此刻,手里只拿了鸡蛋灌饼的邢邵和许安乐就是这样。
因为尾随了一伙专业的登山团队,他们走到了太过陡峭的地方,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只能手脚并用艰难地趴着,等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可以歇脚的地方,邢邵气都没喘匀,许安乐拍了拍他的脊背,指着不远处的小山头:
“那个山头连接着的就是望川林场和亿山,往那边走应该就能到望川林场。”
擦了一把下巴上的汗,邢邵说:
“这不太好走吧?”
他觉得邢岚和凌宜美应该不会走这样的路。
“那我们继续往上爬?”
邢邵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一路上人越来越少,他们被先头部队甩了一大截,等到达山顶的时候,他们这才注意到这里的风景和人行步道上来的地方的确不一样,是两个山头。
这里的山头更高一些,的确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错觉。
虽然没有赶上日出,但云雾缭绕,太阳像月饼里的蛋黄一样悬在其中,别有一种美感。
“来,我给你拍个照!”
“我?不拍。”
许安乐说的时候已经拿出手机蹲了下来,邢邵不情不愿地被命令站在正中间的位置,伴随着手指在屏幕上清点,男人木讷地比了个剪刀手。
“你就不能笑一下吗?”
“我只拍过证件照,拍证件照的时候不让笑。”
“没意思。”
山顶的人越来越多,邢邵从这里找不到任何可能会让那三个人动手的地方和动机,重新跟着许安乐下去的时候,和一群刑警撞了个正着。
“这是出事儿了?”
许安乐用胳膊肘捅了捅邢邵,邢邵刚要张口,就看到刑警队里有一个人也诧异地看着他们——
许丝雨。
看来老陈的确是把许丝雨给调走了,她现在负责了别的案件。
“你怎么在这儿?这里出事儿了?”
许安乐走过去就要问,但许丝雨只是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这群人很快将山腰上他们刚才歇脚的地方用警戒带围了起来,邢邵在高处看着这些动作,想到了之前许安乐的话——
“那个山头连接着的就是望川林场和亿山,往那边走应该就能到望川林场。”
等等,难道许丝雨来这里,还是为了方野的案子?
他们在这里开始勘验,邢邵被许安乐拽到了人行步道开始下身,邢邵又开始咬指甲,一言不发,许安乐在旁边倒是嘴里讲个没完:
“该说不说,这里的环境是真不错啊,感觉去完人的心情都变好了。”
“如果没有遇见许丝雨他们的话,心情是挺好的。”
“切——”
邢邵吐槽了一句,脑海里一直在猜测他们来这里的原因。
那个地方是邢邵走过的路,当时他就看过了那片土地,被人踩踏过的痕迹很多,如果邢岚他们从那里路过,不一定能够看到脚印。
那除了脚印还有什么?
血迹?
谁的血迹?
一系列的问题在他开始思考的时候就不住地涌了上来,回到车上的时候,他的手又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许安乐,早上我想请假。”
“怎么了,不舒服?”
许安乐系好安全带,来到停车场出口开始缴费。
邢邵犹豫了半天:
“补觉。”
许安乐:……
两个人在许安乐家的小区分道扬镳,等目送许安乐离开之后邢邵打了个车,去看了一个许久未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