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我和你母亲遭遇相似,所以对我动了恻隐之心,之前才一直那么帮我是吗?”
谈津墨没有否认。
他沉默了片刻,才淡淡道,“我母亲没有你坚强,她离婚是一时冲动,但是离婚后她走出不来,一年后就自杀了。”
容聆怔忡,没想到他母亲的死是这个原因。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也许此刻的他也不需要安慰,因为事情已经过去太久,伤口早已经结痂愈合。
沉默此时像一面窗,很好地阻隔住某些真相。
只要她不好奇,不推开那扇窗,她就不会有知道的可能。
但谈津墨今天和她促颈长谈,就是为了告诉她真相,所以当他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容聆下意识想他闭嘴,但理智还是告诉她要忍住。
她面容微微发白,听他阐述少年心事。
“十五岁那年我去找父亲,第一次见到她,那时的我恨她,捉弄她,把她一个人关在了鬼屋,她胆小懦弱,哭着求我,我满足了恶劣的心思,同时也对她产生好奇,于是天天跟踪她,发现她经常被人欺负,终于有一次我出手帮了她。后来,我们成为了朋友。”
谈津墨的声音有些低,有些沉。
容聆静静听着,心却像漏了风,哗啦啦的冷风吹进来,吹得她心凉凉的。
原来他也有这样的经历。
年少时的感情最是珍贵,甚至历久弥新。
容聆不敢想,经过十几年沉淀,他对那个女孩的感情会有多深。
她尝试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她不想再听了。
可谈津墨没有放过她,“我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不是朋友,是在她被其他男生表白的时候,我和她说了自己的想法,她吓坏了,并拒绝了我。”
“容容……”
他忽然叫着她的小名,大概是想要看她反应,伸手过来。
容聆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来面对,避开他的手,赶紧“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听到她的声音后,他才继续。
“你和她完全不一样,你是玫瑰,是木槿,是凌霄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有梦想,是独立女性。可她就像一株菟丝花,依附着我父亲而活,懦弱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只担心自己会让父亲失望,怕被他抛弃。”
容聆心想,他知道的花还挺多,一般男人做不出这比喻。
可她不喜欢。
无论好与坏。
她不想从他口中听到他把自己和其他女人放在一起比较。
维持着这一点小小自尊心。
她终于开口,阻止他继续往下说。
“她再不好,可你喜欢她。”
“谈生,你和我结婚,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娶不了她,所以随便娶谁都可以。而我,嫁过人,又识趣,不会给你提要求,所以和我结为期两年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