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邵庭的区别。
因此当她轻柔而又毫不在意说出这个话的时候,谈津墨发现自己的心脏像是被针戳了一下。
有些疼,又有些想要抓住这点疼。
“你信吗?”
漫长的沉默后,他问。
容聆从他手里拿过自己的书,浅浅笑着,“你问错重点了,我信不信不重要,我们的情况又不是她想的那样。你娶我是什么样的目的有什么关系,你也不会害我是不是?”
谈津墨盯着她,微微颔首。
“那不就行了?你又不会害我,即便有自己的目的,但我嫁给你也只是为了报恩啊,我们各取所需。”
有的时候谈津墨真心佩服眼前这个女人。
她大多数都是这种冷静的状态,而且明确自己要什么。
他曾调查过她,知道她过往。
以前她喜欢沈西渡,可以毫无怨言接受他的冷淡。
意外有了孩子之后也并没有打掉,而是一边背负着沉重的课业考研,一边照顾孩子。
后来和沈西渡离婚,即使困难重重,她心里始终朝离婚的目的前进,为了孩子什么苦都愿意吃。
而如今,她嫁给他,目的也很明确,就是为了报恩。
她头脑清醒,性格坚韧是他欣赏她的原因之一。
可如果这份清醒是面对他的话,就不那么让人愉悦了。
这就是谈津墨的双标。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平静告诉她,“你不是替身。“
容聆浅笑,“嗯,我就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一句认可,又让他心里舒坦许多。
然而当他等着她继续往下问的时候,她又没声了。
就这样?
也不问问他是不是有个初恋,是不是对人念念不忘?
然而容聆只是礼貌地问,“那我可以看书了吗?”
谈津墨,“……”
人家根本不介意。
谈津墨心里淡淡不爽,再次抽走她的书,挑眉质问,“我的事说完,你的事呢?”
对上她眼底疑问,他冷哼一声,“你和薄砚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容聆还真有点尴尬。
薄砚是她外甥,法律上,自己是她舅妈,被外甥喜欢,说出去怎么都不好听。
于是把自己和薄砚在南城的交集简单交代了一下,“薄砚看到我们结婚,可能太过意外,问了我两句,真的没事。”
“他喜欢你?”
谈津墨一针见血。
容聆僵硬,抿了抿唇,“把荷尔蒙冲动误以为喜欢罢了,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
谈津墨不置可否,把书还给她,“以后离他远一点,免得被人利用。”
容聆想到谈曜成对谈津墨毫不掩饰的敌意,立刻点头,“放心,我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他是怕麻烦吗?
谈津墨气不顺,但她到底对身处什么样的环境还一无所知,怪她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吗?
他冷着脸离开。
容聆扭头看了他一眼,脸上闪过疑惑。
总觉得谈津墨婚前婚后差别有点大,他以前可不是把表情都放在脸上的人。
而她现在,似乎能感觉到,他好像有点生气。
她没得罪他啊。
薄砚的事情不是解释清楚了吗?还生什么气?
容聆摇摇头,继续看书。
捱到十一点,容聆已经困得不行,兰姨递给她一杯牛奶,“阿聆,回房睡了。”
容聆接过喝完,朝她笑笑,“嗯,马上回。”
兰姨狐疑地看她一眼,拿着空杯子走了。
又过了一刻钟,兰姨忍不住了,“你明天还要上班,还不回房睡吗?”
容聆睁开眼睛,“他睡了吗?”
“少爷?他早就回房了,估计都睡着了吧。”
容聆这才起身,“那我也回房吧,兰姨,你也快去睡。”
说完,她在兰姨注视下磨磨蹭蹭,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间门。
她心里祈求,他一定要睡着了啊。
如今知道他取向没问题,她哪哪都觉得别扭,简直无法直视他了。
推开门,房间里漆黑。
容聆一颗心落地,他睡了。
于是她摸索着睡到自己那一边,谁知手一碰到床,就被一只手抓住,下一瞬,随着她一声惊叫,整个人直接被拽上了床。
然后那只手直接捂上她的嘴,“不怕兰姨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