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只在吗?我想给她看看小兔子。”
容聆点点头,转身看向只只,“谈叔叔要给你看小兔子,你要看吗?”
只只停止了哭闹,大眼睛里噙着泪水,点点头。
容聆把手机凑到她跟前,只只红着鼻头的脸就出现在屏幕里。
谈津墨顿了顿,“怎么哭了?”
只只哽咽了一声,“谈叔叔,你这几天怎么没来看我?我好想你。”
谈津墨把小兔子抱到她面前,“把小兔子落下了,它和叔叔都在港城,下次让你们见面好不好?”
只只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好的。小兔子好可爱,它今天吃饭了吗?”
“他乖乖吃饭了,只只吃饭了吗?”
只只不好意思地偷瞄了一眼容聆,她垂着眸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吃?不喜欢吗?你喜欢吃什么,叔叔让人买过去。”
只只摇头,有些难过,“我只是讨厌住在医院,叔叔,我为什么还不能去幼儿园呢?”
谈津墨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尤其是面对一个五岁的纯真小孩。
他终于体会到容聆的难过,有些事,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说出口,他们都怕孩子受到伤害。
谈津墨用小草逗着小兔子,“只只要像小兔子一样,每天按时吃饭,然后开开心心,这样很快就能出院了。”
只只眼睛亮起,“真的吗?”
谈津墨点头,“真的,叔叔保证。”
只只立刻拿起勺子,“那我会乖乖吃饭,叔叔,你记得快点回来。”
“好。”
容聆见她终于肯吃饭,松了一口气,拿着手机站起身,对这谈津墨道谢,“谢谢您,谈先生,刚才她还和我生气不肯吃饭,多亏了您。”
谈津墨淡淡道,“我也没帮什么,是只只懂事。”
“您帮了我们很多了,还麻烦您养兔子,怎么能说没帮什么?”
容聆第一次从他身上看到了居家感,以往他总是有些矜贵疏离,此刻抱着兔子竟然觉得那么温柔。
容聆笑着说,“等只只康复,让她请您吃饭。”
谈津墨也笑了,“好。”
没了只只,两人说了两句就没了话题,气氛因为沉默一时有些尴尬,容聆便找了个借口,“只只吃东西有些不方便,我去看看,先挂了?”
谈津墨,“好。”
画面中断。
谈津墨放下手机,捏了捏兔子耳朵上的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翌日一早,容聆做了早饭,送去了锦园。
沈西渡并没有对昨天的事说什么,容聆自然也没提,监督他喝完红豆汤,容聆收拾了一下,又回了医院。
然而刚走进住院部,就接到索菲亚的电话。
容聆心里咯噔了一下,“索菲亚,怎么了?”
另一端是索菲亚焦急的声音,“容小姐,只只不在病房,我找了洗手间,还去了楼层里的洗手间,她都不在,这可怎么办?“
容聆手里的东西哐当一下落了地,她飞快赶回病房,里面空无一人。
眼前一黑,血液直冲脑门。
容聆止不住的颤抖,播出她的号码,却发现电话手表还放在床头柜。
她脑中一片空白,只只,她去哪儿了?
容聆几乎找遍住院部各个角落,终于在楼下小花园找到了安南月和只只。
只只看着气喘的容聆,大眼睛里蓄满了泪,“妈妈,我是不是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