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冬去春又来,转眼间,嘎鲁玳来到华国最后一个封建王朝已经两年了。从一开始的小心迷茫又胆战心惊到现在的安然自若,泰然处之,嘎鲁玳在这里适应良好。虽然嘎鲁玳是来自三百多年后的新时代都市白领,但是如果不好好遵守这个时代的的规则,那么即使她再聪明也不一定能在这个尊卑分明的时代活得好好的,更不用说她本来也不是多聪明,更需要多学习作为一个世家嫡女应有的气度。嘎鲁玳向来知道该怎么做才对自己更好,更乐意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比如说,在那天晚上之后,嘎鲁玳对于生母被拘禁在佛堂祈福的事情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愤慨或伤悲,因为自小在孤儿院长大,她见多了孤儿院的孩子刚被领养时养父母的真心宠爱,而当养父母的亲生孩儿出世后的弃入草敝的遭遇,更甚者还有一些养父母为了自己孩子的利益而千防万防的防着领养的孩子。对于现在的嘎鲁玳来说,觉罗氏和舒舒觉罗氏都是她的养母,对认谁当亲额捏于嘎鲁玳来说差别并不是特别大,但是相比于舒舒觉罗氏的假意利用,觉罗氏的真心爱护显然更得嘎鲁玳的喜欢。
嘎鲁玳是个直脾气的人,认准一件事、一个人那就会真心爱护,不容许人伤害自己认定的人或事一分一毫。自己既认定了觉罗氏,就不会让她被一群侍妾欺负(这当然包括舒舒觉罗氏了)。阿玛的妾室地位再怎么低下也算是嘎鲁玳的半个长辈,嘎鲁玳重病期间她们为嘎鲁玳念经祈福还可以说是爱护晚辈的一片拳拳之心,而当嘎鲁玳身体好了之后还让她们为嘎鲁玳祈福,那么不管是什么原因,人们只会说嘎鲁玳不孝,所以那天晚上额必隆的话原也是要表明自己的态度,让富察氏和舒舒觉罗氏受些教训,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也不是真要她们真的在佛堂里吃斋念佛一整年。但是嘎鲁玳这个人有些小心眼,自己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而那些害了自己的人却受了一点小教训就安然无恙了,这嘎鲁玳怎么也忍不了。
于是嘎鲁玳派了自己院中几个不起眼的小丫头在府里传播了关于二格格破相失宠的传言,刚好被遏必隆无意中听到,惹得遏必隆大怒,探查时却找不到传言的起头,最后一气之下又把本应从佛堂放出来的富察氏和舒舒觉罗氏以治下不严,冲撞主子又关了几个月,就连遏必隆的三个侍妾也没能幸免,都被遏必隆狠狠地罚了一遍。遏必隆的这一通手段下来,府里后院好生安稳了一段时间,但是嘎鲁玳自己也被觉罗氏好生批了一顿。
那是遏必隆刚整治了府里后院的时候,嘎鲁玳心里正美着呢!那天早上嘎鲁玳照常去给觉罗氏请安,一进门,嘎鲁玳就发现觉罗氏板着个脸坐在里间的大炕上,平白瞪的人心发慌,嘎鲁玳刚干了坏事,一不留神心里就被吓了一跳。
嘎鲁玳行过礼请过安之后就腆着脸坐到觉罗氏身边笑着问“额捏,是谁惹你生气了,板着个脸。”
觉罗氏挥退了下人,就连觉罗氏一向信任,从不离身的林嬷嬷也出去守着门,顿时整个厅里就只剩下她们母女二人。“哼!”听了嘎鲁玳的话,觉罗氏冷哼了一声,就连身子稍稍也离嘎鲁玳远了些,是谁干的好事不言而喻。
嘎鲁玳也明白过来了,但是嘎鲁玳不明白这些天自己乖巧的很啊,她到底哪里惹觉罗氏生气了。嘎鲁玳于是身子前驱,更加靠近觉罗氏,就差扑进觉罗氏的怀里了。“额捏,嘎鲁玳很乖啊,才没有惹额捏生气呢!”
觉罗氏也气笑了,她转过身把嘎鲁玳一把搂在怀里固定着她,伸出手指点了点嘎鲁玳的额头,想罚又不忍心,无奈的说“你这也叫乖?啊!嘎鲁玳,告诉额捏,你是不是知道害你的人是谁了。”
嘎鲁玳心里突的一惊,身体猛地一震。这件事她谁都没说,觉罗氏是怎么知道的。
不用嘎鲁玳说,光凭嘎鲁玳的反应觉罗氏就明白嘎鲁玳一定是知道这件事了。“告诉额捏,你是怎么知道的。”
嘎鲁玳自知暴露了,但是嘎鲁玳却不能说是她穿越时控制不了身体的时候听施害着自己说的,只好编一个来应对觉罗氏了。“额捏,我前两天老是做噩梦,都是那天晚上我摔伤的经过。我连着做了两天之后,原本不清晰的事情反而越来越清晰了。额捏……”说着嘎鲁玳还把脸埋在觉罗氏的胸前,闷闷的说“诗叶那天晚上原本是打算把大姐姐绊下锦鲤池的,但是大姐姐突然叫我,说是见着一个新鲜玩意儿,让我也看看。我刚走了没两步就被绊了。我还记得我倒下去的时候还看见一只绣花鞋没收回去完呢!”
觉罗氏也震惊于嘎鲁玳竟然亲眼见证了当时发生的全过程,更心疼嘎鲁玳这么小就接触到这些阴暗、腌讚事,怪不得自从嘎鲁玳醒了之后性情就变了,本来还以为是招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想着回来专门招两个喇嘛来府里做做法事,去去这些不干净的东西,谁知竟是因为诗叶的事对嘎鲁玳的打击太大了,才导致嘎鲁玳变了性子。这也难怪,诗叶从小就在嘎鲁玳身边伺候,是嘎鲁玳的贴心人,嘎鲁玳亲眼见证了诗叶背叛自己的全过程,性子不变才怪!
想到这里,觉罗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