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冰冷无比。
但是她心中依然有些不舍,微微闭了一下双眼,然后就转身朝着一楼自己的卧室走去,她快速的将这里面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打包带走,一件都没有留。
当然,这里面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一件都没有要,只是在拉着行李箱准备出门的时候,不经意间瞥到了墙上挂着的那副破烂不堪的画像。
她本来已经冷静下来的心顿时再次起了波澜,她的双腿就像是控制不住一样,慢慢朝着这幅画走去。
她伸手将画取下来,耐心的将上面的
褶皱一一抚平,虽然褶皱很快再次起来,但是她一点都不气馁,或者说,一点都不在乎。
慢慢地将上面的褶皱都理了一遍,然后犹豫了一下,轻咬嘴唇,还是将这幅画装进了自己的包包里面。
拉起行李箱,走到客厅的时候,将手中的钥匙发在客厅的茶几桌上面,然后就决然的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她拉着行李箱慢慢的走在小区里面,走在小区外的街道上面,她没有伸手拦车,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她不知道现在应该去哪里。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够回家,回自己的家,因为她还没有想好说辞,想好怎么和自己父亲说准备离婚的措辞。
她知道,不管自己做什么,父亲都会是选择无条件的相信自己,但是她知道,在每个黑夜,父亲都会为了自己所做的决定忧心的睡不着觉。
千净茉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她已经有了自己独立的想法,所以不能够遇到所有的事情都让自己的父亲去承担。
她就这样一边想,一边目光涣散的在路上走着,突然一阵刺耳的鸣笛的声在自己耳边响起,她呆呆的扭头去看,就看到一辆大货车已经朝着自己不可控的驶来。
面对生死危险,她突然有了一丝轻松,她觉得,是不是现在就这样离去会更加轻松一点,什么司徒嬴皓,司徒盈盈,她什么都不想要知道,什么都不想管了。
想到这里,她不仅没有快速躲避,反而是微微闭上了眼睛,仔细看的话,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似是解脱,似是无畏。
但是她刚刚闭上眼睛,自己的身体就被人突然从后面抱住,然后两个人顺势往前面一滚,跺了过去。
“你不要命了?”一阵熟悉的男声在自己耳边响起。
她朦胧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自己哥哥熟悉又带有一丝怒气的
脸庞,千净茉愣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哥,你怎么在这里?”
“如果我不在这里,你就准备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吗?”千泽看着自己的妹妹大声呵斥,想着刚刚自己看到的场景,他的身体直到现在还不停的颤抖着。
刚刚哪怕是自己来晚一秒,晚伸手一秒,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妹妹就会……后面的结果,他连想都不敢去想。
而千净茉看到对着自己发怒的哥哥,瞬间愣住了,随后心底就泛起慢慢的委屈,本来已经觉得不会流泪的眼睛里面再次巨慢了泪水。
千泽看着自己妹妹泪眼朦胧的样子,顿时心疼的不得了,他手足无措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有些后悔的抱住她的肩膀,轻轻拍着:“净茉,哥哥……哥哥不是骂你,哥哥只是……只是……”
千净茉听着自己最亲人的安慰,顿时痛哭出声,伸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哥哥,无比委屈难过的说道:“哥……哥……我心里面好难受,好难受。”
“我……我明明那么爱他,可是……可是他却这样对我,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
千泽一边认真的听着千净茉的话,一边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就像小时候,她受了委屈找自己哭诉,自己安慰她一样,温柔的说道:“净茉不哭,净茉不怕,哥哥在呢!哥哥在呢!”
千净茉坐在马路中间,抱着千泽用力的哭泣,哭到最后,声音沙哑,眼泪也再也流不出来,但是他心中的难过依然没有减轻。
等哭到最后,她已经开始咳嗽起来,一开始是小声咳嗽,但是到了最后,咳嗽的都开始干呕起来。
千泽抱着她的身体,看到她这个样子,十分的心痛,虽然他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着千净茉的样子,他也能够猜出来,肯定和司徒嬴皓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