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眼睛红了:“要是我儿子没事,你为什么不准我见他?”
叶照眠张了张嘴,要说什么,最后却骂了声娘。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
当然还是因为那满屋子的现代仪器啊!
韩征还吊着输液瓶,这能给外人看?
萧寒川开口:“你儿子没事,不日就会痊愈。”
“不日是几日?”朱氏步步紧逼。
“嘶~!”叶照眠道:“行医多年,第一次碰到你这么不知好歹的家属,我忙活这么久,救了你儿子命,你对我客气点,否则再给你一耳光。”
朱氏紧紧盯着她:“所以不日到底是几日?”
萧景行疑惑:“行医多年?你什么时候行医多年了?嫁给我之后你不就专心操持家务了么?在闺阁之中时也没听过你会医术啊?”
朱氏一听这话,两眼一黑:“你耍我?你到底把我儿子怎么样了?我杀了你!”
叶照眠懒得跟她废话,刚举起手,萧寒川已经先她一步,一个手刀,把朱氏给劈晕了,“聒噪。”
叶照眠:“英雄所见略同。”
说完她问萧寒川:“找根绳子把这个疯女人给捆起来,把逐风喊来看着?”
她才不想守在这里等韩征输液,逐风早已经见过她的那些现代仪器,又是萧寒川的人,他来守着最合适。
萧寒川点头:“可。”
叶照眠找到了绳子,“那先把朱氏捆起来,免得她醒来又发疯。”
萧寒川掉头就走,拒绝接受她递过来的绳子,“只有我能联系逐风。”
她又看向萧景行,对方一脸高傲:“你指使本王爷做这种事?”
皇叔不做,他凭什么要做?
叶照眠耸了耸肩:“得,指使不动你们两位爷。”
朱氏心中有牵挂,昏迷片刻后就挣扎着醒了过来,见自己被绑了起来,她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杀人犯,强盗!土匪!烂人!你三个关系不清不楚的浪荡客,我诅咒你们生孩子没屁眼,咒你们明天就得天花,得花柳病!烂死在床上,你们放开我!”
叶照眠吓一跳:“这么快就醒了?”
然后反手就给朱氏喂了片安眠药。
也就几个呼吸的瞬间,朱氏就昏睡了过去。
萧寒川道:“逐风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回府。”
萧景行很不满:“你真的救活了他儿子?”
“不然呢?”叶照眠反问。
萧景行看了朱氏一眼:“这种人,救他们都多余,就凭她刚才骂我的那几句,本王立马就能诛她九族。”
叶照眠头也不回,两步便走入了夜色里,萧景行只听到她不咸不淡的声音:
“事有千变,人有千面,亲历者明,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王爷金尊玉贵,何必跟一个苦命的女人计较?太小气了不是?”
萧景行一愣,他看了眼病重的韩征,昏迷的朱氏,和已经消失不见的叶照眠,心里的滋味复杂极了。
次日黎明前,逐风坐在四面漏风的小茅屋里,哈欠打了一个又一个。
可是韩征的水还没挂完,他得看着。
门外朱氏的再次倔强的苏醒,口中全是对逐风的‘赞美’,骂得整个村都能听到,骂得他明明没做亏心事,却莫名得觉得抬不起头来。
他苦兮兮的仰天长啸:“好困啊~好吵啊~王爷啊~加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