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懂。”身负重伤的凤晚晚气若游丝,“其实我没打算真的要关你,但谁让你不小心发现了我们,我和我爸都是隐居在大山里,不想见到任何外人。
不过现在我觉得,你人也不坏,你自己走吧,别管我了,但是我只求你一件事……
回去之后不要对任何人说,你在大山里见过我们,我和爸爸不想被任何人打扰,求求你了。”
生命垂危的凤晚晚一改刚才的嚣张和野性模样,对着宴星光就是不停地祈求。
宴星光叹了口气,有些懊悔地说道:“行行,我都答应你了,谁让我心地善良呢。
不过你这个样子,若是我真走了,那你就死定了。”
凤晚晚勾唇一笑,背后流出的血越来越多,把宴星光的衣服也都染红了。
可她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就因为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阎王殿,可第一个对上的,却是宴星光的脸。
仔细一看,宴星光那张脸生的如同刀刻斧凿一样,下颌线棱角分明,一双黑色的眸子如同黑曜石一样,闪闪发亮,对人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这阴间的小
鬼,长得可真好看啊。”凤晚晚沉醉在这样一张盛世美颜中,不由得伸出手去,摸了摸宴星光的脸。
宴星光却快速躲过了,皱起眉头道:“还能说话,看来你是死不了了,不过你可别再乱摸我了,我警告你啊,本少爷只是怕你死了纠缠我,所以才好心留下来照顾你的,但你既然没死,本少爷就先走了,反正你爸爸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而他话音刚落,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奇怪的拍门声,宴星光打开门,就看到一条白色的猎狗跑进来。
对着凤晚晚就是一阵急躁的大叫!
“小白?你不是跟爸爸出去了么,怎么只有你回来了,爸爸他人呢?”
凤晚晚见此情景急了,如果小白一个人回来,就说明凤久昭遇到了危险!
而小白脖子上有个牛皮做得项圈,上面还用塞了一张纸条。
凤晚晚瞥见了,立刻让宴星光把纸条拿下来给她。
“晚晚,爸爸出去的时候遇到了一些人,现在必须要跟他们回去城里一趟了,你要记住,无论如何都要坚强地活下去,还有,如果爸爸回不来了,就不要再找爸爸了。”
这张纸条正是凤久昭
给她写的,那字写的歪歪扭扭看上去是在很着急的情况下写出来的。
凤晚晚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前一黑,“爸爸,出事了!他一定是被人抓走了!”
自从她有记忆以来,爸爸就经常对她讲,他们父女隐居在大山里,是因为一旦被人发现了爸爸在这里,就会把他们抓到城里的监狱。
因为爸爸年轻的时候曾经犯了事杀过人,直到现在警察还在找他。
但凤晚晚没想到,他们父女二人只是想在深山老林里过着避世的生活,就这样互相依靠着活下去,却还是不能如愿。
爸爸的出事,让凤晚晚悲痛欲绝。
宴星光得知后也一时傻眼了,早知道他刚才就不应该说那句话……
而凤晚晚沉痛了不过几秒,她眼神就再次坚毅起来,“那些人抓了我爸爸,可我爸爸并不是故意杀人的,当年有着不得已的冤情,所以我要去城里找他!我要给我爸爸伸冤!”
听到凤晚晚这样说,宴星光也抿了抿嘴唇,提醒她道:“可你现在身受重伤,你要怎么去?
依我看还是打妖妖灵叫警察吧,这深山老林的只有警察才能救得了你。”
“不,
我不要叫警察,你到旁边的柜子里,把那一盆草木灰拿出来,倒在我的后背伤口上,在拿个绷带,给我缠上。”
凤晚晚说着,指向了旁边的简陋陈旧的木头柜子。
宴星光一愣,他在家的时候可从来没被人这样差使过,但……这野丫头都快死了,他就当是行善积德,不跟她计较了。
于是他按照凤晚晚所说,找到了草木灰和绷带。
但……他看着凤晚晚已经趴在床上,咬着牙自己把上衣撩了起来。
虽然她背后血肉模糊,还在时不时地往外渗血,但是那毕竟是一个女孩的身体啊。
宴星光皱了皱眉头,最终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接着把草木灰一点点地洒在了凤晚晚那烂得深可见骨的背上。
边撒他边吐槽道:“这玩意就能让你这伤口长好,哪有那么简单?这种伤势在城里早就送急救了。要好多个医生来主刀手术才行呢!”
“可我不是城里的金丝雀也没钱去医院手术,我从小到大受了伤都是爸爸给我治的,我们大山里的人,就跟动物一样,所有的草药和治疗方法,都是取自于大自然。”
说着,凤晚晚轻哼了一声,
“哪里比得上你们城里来的,闲着没事干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