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雪刚想拒绝,易鹿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这可是新上位的树王,我们才刚跟人家搞好了关系,靠人家才放了我们出来的,您现在这点面子都不给人家,未免说不过去了。”
苏念雪一蹙眉头,把刚才要说出口的话给吞了下去,继而挤出一个微笑。
虽然她此刻内心火急火燎地要办更重要的事,但新树王这面子的确也是大过天。
“怎么,兰泽小姐不愿意?”
“愿意,只是能不能请陛下开个恩,把我那刚被送到矿场干活的朋友也放了,他是被老树王叫人押过去的,不过实际上他不是什么叛徒,而是我们的朋友。”
新树王一听,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当然可以,既然是你的朋友,自然也就是陆先生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了。
今天晚上,请他也来王宫赴宴,大家一起吃酒喝肉!”
新树王豪气冲天地说道。
陆以霆的脸色却阴沉得可怕,原来苏念雪心里一直在惦念着那个男人。
至于刚才新树王无意中把宫翡当成他的朋友,这句话更是让他心里五味杂陈。
他不能让宫翡活到离开应天墟,要趁着现在,这里才刚刚
发生暴乱,王权更迭之时,就把危机的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而且宫翡被关在矿场干活,不像他们几个人都已经去过灵力之源的海滩,现在恢复了不少灵力。
相对他们来说,宫翡仍然还是两脚羊一个。
如果这个时候动手,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陆以霆的眼底划过一抹阴鸷,随即看向了一旁的几个树人守卫,心里悄悄地拿定了一个主意。
一小时后,南方矿场里。
宫翡脚上戴着镣铐,赤裸着上身,正猛地抡起一个锤子,砸开一个大石头。
而他浑身的汗如雨下,也让他身上的煤炭被冲去不少,露出原本俊美无俦的脸庞,那刀刻斧凿般的棱角,还有那均匀结实的胸肌和腹肌。
这也让同在矿场干活的另外几个囚犯都赞叹不已。
“宫翡,原来你生得这么好看,要不是这煤炭把你抹黑了,咱们还没有机会大饱眼福呢。”
“就是,宫翡,你原来在你们故乡那里,肯定也是个迷倒不少姑娘的帅哥吧,诶,你到底是哪里人啊,来自人间还是妖界,或者……”
就在他们更宫翡搭话之时,一旁的树人守
卫一见,立刻皱起眉头,随便迈了几步就走过来,接着挥起鞭子,就狠狠抽在那两个囚犯的身上。
“别以为你们在矿场干活不用被榨汁,就可以想干嘛干嘛了,死在这矿场的囚犯也是不计其数,都是被活活打死的!
树王只说了你们不用被榨汁,却没说你们不会被打!”
那树人守卫狠狠地又对着他们来了一下,两个囚犯被抽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也让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宫翡不由得蹙紧了眉头。
因为他们的血滴到了自己的脸上。
宫翡不由得挑眉,对那树人守卫道:“够了,别打了。”
“你帮着他们说话?你以为自己是老几,还是刚才没抽你,所以你就膨胀了?”
那树人守卫一双黑洞洞的眼眸里全是戾气,他挥舞着鞭子眼看就要抽到宫翡身上。
而宫翡一个前滚翻就躲了开来。
“还敢躲?!”那守卫见状被气笑了。立刻叫了来了其他几个附近的守卫。
“就是他,给我狠狠地打,让他长点教训!”
眼看着五六个树人守卫从四面八方呈合围之势,把自己围在中间,宫翡不由得眉头一沉。
手也不由得抓紧了
他唯一的武器,那是用来砸石头的锤子。
“给我打!一起上!”
随着先前那守卫的一声令下,已经把宫翡包围的其余守卫,都挥动起了鞭子,看着身形远比他们要小许多的宫翡,他们势在必得,满脸杀气腾腾。
“啪——!”一鞭子下去,尘土飞扬绷得老高,而与此同时,陆以霆一个后滚翻,脚上的贴镣铐跟着叮当作响。
“啪啪——!”一众守卫下了死手,也抽红了眼,对着烟尘飞起的地方,就是一顿爆抽,一直抽到自己身上也是满头大汗了,方才罢手。
“好了,这个像老鼠样大小的愚蠢人类,终于为他的言行付出了应有的代价,让其他干活儿的都看看,这就是忤逆我们的下场!”
树人守卫说着,唇角上扬无比跋扈地等着看宫翡被抽的血淋淋悲惨死去的样子。
可等尘土落定后,大家却看到宫翡安然无恙地坐在那地上,双臂环胸抱着铁锤。
“你们的动作慢得要死,也蠢得要死,不过就是个头大了点,也就是大号蠢虫罢了。”
宫翡眼眸冰冷,出言嘲讽更是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