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戈深深地看了一眼,暗自怪道,你怎么什么该说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你让我要怎么应对,简直蠢笨如猪!
而袁依依却很冤枉,她一时着急为了保命就交代了,但昨晚关于莫戈的部分她一个字都没提。
谁知道苏念雪竟然逻辑缜密步步推理,还把莫戈给逼出了一身汗。这怪谁,还不是怪莫戈自己办事不小心。
“怎么样,莫长老,你还有什么话说?”苏念雪眯起眼睛问道。
莫戈横下心来,反正他们也是口说无凭,一切不过都是推理罢了,只要自己打死不认,他们又能怎样。
于是他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兰泽小姐,昨天晚上一切纯属巧合,我跟葬花吟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身上的味道呢,这也是巧合吗?”陆以霆黑眸划过一抹冷厉。
“昨天晚上我可是清楚闻到了你身上有醉生梦死的味道,这是独属于葬花吟的,你还敢说跟他们没关系?”
“这,这……”莫戈一时口干舌燥,没想到他不过靠近陆以霆一点点,就被他闻到了身上的酒味。
其实他昨晚来的时候根本没喝酒,只是葬花吟的酒太香了,每个来这里的人哪怕
滴酒不沾,身上也会自然而然地沾到这种味道。
他哭丧着脸,摊手说道:“那我只能老实交代了,其实我前天来过葬花吟,在这里喝了点酒,那也是因为好奇心,所以进来看看,谁知道他们这里酒如此刁毒,竟然喝一点味道经久不散!”
“你大概是糊涂了,前天,麻灵仙君还在妖界人人自危呢,而且你是给他办事的临时手下,怎么可能有闲心跑来葬花吟?
还是说你料定麻灵仙君会把整个妖界都屠了,所以你彻底疯魔不管不顾了?”
苏念雪又是一番连珠炮般的反问。
莫戈这下真的彻底傻了,词穷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陆以霆也冷笑,“你的供词漏洞百出,如果不是心虚,怎么会如此?”
“念雪,对心虚的疑犯,接着应该怎么做?”
“咱们还是效仿一下古人,来个严刑拷打好了。”
说着苏念雪就拿起先前准备扎狗妖的那只簪子。
而袁依依一看到这就差点疯了,拼命地扑过来,求饶道:“小姐,请您高抬贵手,绕过他吧,他真的是无辜的!”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在替她说话呢?既然你这么善良,要不你替他受刑
吧,放心这次不是穿肉串那种,不会死人的。”
苏念雪嫣然一笑,让袁依依一时错愕,回过神来后背却是极致的寒凉。
一时间连这个干了无数脏事的女妖也分不清,她和苏念雪到底哪个才是恶魔了。
“来,手伸出来,你指甲这么长,从这里扎进去,应该不会太疼吧,要是疼得话,你就忍着些哈。”
苏念雪说着就拉过了袁依依的手,温言软语,眉眼含笑,却让人不寒而栗。
一旁的陆以霆也不淡定了,我媳妇真有当恶魔的气质!
“不,不要……小姐,我求求你,我们真的知错了,不要这样对我们,我们愿意用余生去赎罪,以后再也不敢这买卖了,您要我们怎么做都可以!”
看到苏念雪真的抬手就要往自己的指甲里扎,袁依依害怕的生理性地一阵猛抽,可是她的力气根本比不过苏念雪,怎么挣扎也都是枉然。
而之前已经被大刑伺候过的狗妖,看到这一幕暗自庆幸,还好他什么都招了,也什么都受过了。
苏念雪不说话,只是把袁依依的手紧紧地按在桌子上,而那个桌子就正对着莫戈的方向。
莫戈看着万分纠结,内心
也十分割裂,虽然这大刑不是用在他身上,但他却感同身受。
“不要啊,小姐请住手,我、我怀孕了!求求你看在我肚子里的孩子面上,放我一马。”
苏念雪:?
狗妖也是疑惑地抬起头,接着下意识地看向了莫戈。
而莫戈一脸震惊,嘴巴都合不上了。
“你怀孕了?孩子是谁的,我是不是该恭喜你?这样吧,叫孩子爹过来,我可以让你们一家三口回家。”
苏念雪眯起眼睛,大有些看八卦的意思,一个风月所的女妖竟然未婚先孕了。
在马上要受刑的最后关头,她用肚子里的孩子来为自己求情,希望赢得她一点同情。
苏念雪说着,就把袁依依的手拿过来,袁依依以为还要扎她,下意识地一个哆嗦。嘴唇都发白了。
“别动,你说你怀孕,我正好学过一点医术,能帮你看看胎儿是不是健康活泼。”
接着她把手指搭在袁依依的脉搏上,仔细地听着,果不其然听到了很不一样的跳动声,那正是怀孕在身的人独有的。
“咦,真是要恭喜你呀,刚才是我错怪你了,以为你在骗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