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苏念雪却垂下眼眸，睫毛颤动了几下，还能在人间游历多久？

这个答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吧。

从前的她一直是希望自己越早回到天庭越好。

甚至有阵子她觉得自己不如直接跟月老认输摊牌，这样也可以直接回去。

起码是保住了自己的小命啊。

可现在……为何这人间这样

苦，她却反而有了几分不舍呢。

苏念雪没有注意到，一直瘫在沙发上啃着苹果的司良，眼神从始至终，几乎没有离开过她。

而他的眼底更有一种浓郁到化不开的愁绪。

下一秒，苏念雪抬眸，像是有所感应一般，跟他对上了。

司良被吓得赶忙收回视线，似乎是心虚一样，但转念一想，不对啊，他才是师父好吧！

于是他光明正大地朝着苏念雪投来王者的一瞥。

“乖徒，看你师父何事？是不是有什么想要求我？”

“切，臭老头，你看你这副落魄的样子，法术也不能用了，连自己基本生活都很难保证，现在是你要求着我来养你好吧？”

苏念雪一番话，把司良呛得老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两个徒孙赶忙来劝，“师父，你就少说两句吧，师祖他老人家多不容易啊！”

“要不是师祖让位，您现在怎么可能是孽神呢？”

“对啊对啊，师祖他老人家这是舍身成仁！”

苏念雪却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目光幽怨地看向司良。

“一千年，不告而别，要不是我凑巧发现了，说不定他死在凡间烂了都没个收尸的。

你们别把他说得那么伟大，这臭老头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