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对于周围陌生环境和新鲜事物总是很排斥,随身带着他师父的墓碑,
每天晚上都要在院子里为他师父哭灵……”
元景澄说着,像是怕苏念雪误会什么,连忙又解释:
“虽然我们天师堂以驱邪除恶为己任,对那些妖邪之物也早就习以为常,
可他这样整夜整夜地不睡觉,在院子里号哭,实在太影响大家休息了。
我对他好言相劝,耐心询问过原因,他只说他也控制不住自己。
现在几个长老都对他有意见,
徒弟们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元景澄为难地皱了皱眉头,抬起头来,忽然一脸真诚地对苏念雪道:
“我知道你和他也是萍水相逢,并不是他什么人,可他对你有种莫名的信任和亲近感。
这恐怕是我永远都比不上的,哪怕以后他能留下来,成为天师堂的正式弟子,你在他心中的地位都不可取代……”
苏念雪眯了眯眼,唇角上扬,一抹邪笑挂在脸上。
“元大师,你是让我亲自劝解一下卫星文,让他不要再这么干了是么?”
“这孩子,我个人对他并没有任何怨言,甚至有心收他,毕竟他师父临终有嘱托。
只是天师堂并不是我一人说了算,规矩也是历代先师们定好的,他这样时间长了,
还没等到正式入门,恐怕就要被弟子们哄走。”
苏念雪微微笑,不慌不忙地说道:“以你看来,弟子们中间,对他意见最大的是谁?”
“这……”元景澄顿了顿,想到最近三天就要不少于二十名弟子前来告状。
要说谁的意见最大,他倒也比不出个高低来。
看着他艰难回忆的表情,苏念雪心中却早就有了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