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布局图中所标识的贼首所在的山洞。
这出山洞倒是与旁的不同,布置得稍稍精致了些,有一副绘着山水图的屏风,架子上还有一些看着有些年头的摆件。
若不是楚萧御在,她高低要收进空间。
晃神间,倒教云辛籽发现架子上一个石头制成的小匣子。
云辛籽打开一看,里头竟有不少银票呢,看着银票上的记录的年限,竟然是胜明帝执政的第五个年头,且这银票与流通在市面上的户部所发有所不同,这是专供于皇家所用的银票,上头的盖戳都是明黄色的。
这些银票都是勋贵子弟在一些铺子里买东西用的,这些银票可不能流进市面上,说白了,就是不值钱的纸头,是那些纨绔子弟为了白吃白喝用的,收了这些银票的掌柜,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这贼首收了这个银票,怕是被人坑了。
不过,一个敌国落至此地的贼首,竟还藏着一沓出自大胜皇家的银票,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楚萧御的脸色或青或白,很难看。
他竟然在害死他爹娘的皇宫生活了十数个念头,认贼为亲人,还傻傻以为镇国侯是凶手,害了他们一家人。
“兴许你的陛下哥哥不知道呢,这皇家也不是只有他嘛,可能是别人呢。”
云辛籽这话有些讽刺。
自从胜明帝执政以来,户部就上奏废除这些银票,现在几乎瞧不见这样的银票了。
楚萧御刚想一刀劈了这些银票,云辛籽眼疾手快地将银票收了起来,接着藏进衣襟的动作放进空间。
“做什么,用不出去留着做纪念多好。”
再说了,外头用不出去,她的空间里可以用啊,劈了多浪费。
“人呢,都去哪了,老子痛死了!让阿匀过来!”
屏风后,那贼首挣扎了半天没法起身,躺在床上将床板敲得震天响。
可不得痛死吗!
那处是男子最脆弱的地方,被她的弩箭捅出几十个窟窿,不仅废了还痛死。
“人嘛,是过不来了的,我呢,可以勉强为你诊治一番,不收你的医药费,哎,我多么善良啊!”
云辛籽和楚萧御从屏风后走出,面上尽是讥嘲。
“这屏风还画着边疆山水,很想念你的故乡吧,这十多年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很难过吧。”
贼首脸上露出惊恐之色,他不知道云辛籽为何会知道他不是大胜人,若论长相,可分不清的啊。
他勉强压住内里的慌色,恶狠狠道:“你有几分本事,竟逃了出来,不过你以为能逃出生天吗,落山崖都是我的人手!”
“你的人手?没听见外头的声响?嘭!他们现在都成炭烤小鸡啦。”
贼首一直昏迷着,确实没有听见声音。
听闻云辛籽这般说着,他有些不信,他可不认为云辛籽有这本事,就算加上身边这个小白脸也不行。
“乖乖束手就擒等着做我的压寨夫人吧,我定会疼你如珠如宝的。”
那贼首的话从牙缝里吐出来,神色阴沉,瞥见身旁的楚萧御时,露出感兴趣的神色,继续道:“你也不错,饶你一命,同她一起伺候我吧。”
楚萧御听了这话,又想起那阿匀,顿时恶心得像吞了苍蝇一般。
他刚想一刀子将人砍死,瞥见身边神色肃穆的云辛籽,忽然就停了手,故意晃了晃身子,像是被气的支撑不住,又像是胳膊上的伤难受得直不起身,总是,有意无意地朝云辛籽那边靠,成功引起云辛籽的注意。
云辛籽微微侧首之时,恰巧瞧见楚萧御气得发白的脸色,心中顿时燃起气怒。
这贼首忒不要脸,竟连楚萧御也想算计!
“乖乖做你的太监吧,别学人家男女通吃,你现在没这个功能了!”
“臭娘们,老子杀了你!”
提及他所受的伤,贼首也不知打哪儿的力气,竟能直起身拿起床头的大刀了。
楚萧御下意识一脚踢了过去。
他的腿脚之前被震伤了,虽然还算勉强能走路,但是这般用力肯定是不行的,这下子,他是真的疼得脸色泛白了。
“楚萧御,你不想要腿了是吧!”
云辛籽顾不上床上的贼首,蹲下身去查看楚萧御的腿。
她用手按着他的小腿,忽然,他站立不住,要不是扶着旁边的架子,人就摔了。
骨头彻底断了,真是作死!
“这下你满意了,骨头断了吧!”
云辛籽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话,楚萧御一句话也没有回答,反而有些傻呆呆笑嘻嘻地望着她。
籽儿是真的在关心他,断腿也可以啦!
楚萧御眸中满是宠溺,紧盯着一直在洞中搜寻固定腿脚的云辛籽,心里泛起那丝丝密密的甜丝儿,比小时候喝苦药时,那精美的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