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清楚了,我是不是什么旁的要好的朋友。”
云颂陵对待孩子一向都是一张随和的笑脸,很少有这般冷凝的样子。
刚才他虽然还未完全清醒,但是听见了环姐儿的攀扯之语,多大的孩子,就懂得了陷害他人的声名,这手段摆在京城权贵里其实就是笑话,但是眼下那些族人都是没脑子巴不得他死的家伙,三人成虎,涵絮的名声很快就会被他们这些瘪三害没了!
环姐儿不可置信地看着毫无异常的云颂陵,眼中满是震惊。
云颂陵竟然没事?
他没喝昨晚的毒水?
难道是旁人喝了?
她好不容易制的药,害不到云家人怎么行!
不对,大通铺里所有人都毫无症状,唯一奇怪的就是这个云颂陵。
难不成是云辛籽救了他?
云辛籽竟这般厉害?
那这人就不能留着了,必须死!
环姐儿心思急转,两只手背在身后,一手做着手势,一只手遮挡着,脸上神情不变,除了一直观察她的云辛籽,没人瞧见她的异常。
“吼。”
小白第一时间觉出不对,浑身毛都竖了起来,率先扑了过去,小眼睛满是防备。
“小白!”
云辛籽连声将它唤了回来。
这环姐儿行为古怪,不能让小白去。
她略思忖了番,悄悄朝着环姐儿弹出小虫子。
此时,小白正伏在她的怀里,她一只手顺着它的毛,因此,无人能注意到她的动作。
见小虫子成功爬进她的衣袖,云辛籽这才收回眼神。
环姐儿被小白打断了动作,心里呕个半死,一张脸立马扬起受伤的神色,哭得梨花带雨。
“籽姐姐,你做什么让小白害我,我是真的喜欢你们的呀,你们就这般厌烦我吗~”
“云辛籽,你什么意思,想害死我的环姐儿不成!”
姜姨娘见环姐儿差点被云辛籽的宠物毁了脸,气吼吼地冲上前来,挥手就想扇云辛籽巴掌。
她的女儿,要是毁容了,以后可怎么许个有钱人家!
云辛籽大步上前,直接撒了一把药粉过去,也不管周遭人会不会中招。
这药粉没有别的作用,就是呛人,呛得人不停打喷嚏,本用来给有鼻炎的雄哥儿通鼻用的。
药粉一出,除了云颂陵夫妇,其余好事者都中招了。
“你敢,阿嚏,你敢,阿嚏……”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第一天认识我!”
云辛籽环视了一周,又放下小白,任由它去吓唬人。
“哎哟,可不关我的事啊!”
那些人都知道小白的爪子有毒,都惜命得很,纷纷散开,但是小眼睛还是关注在这边,恨不得云辛籽和姜姨娘打起来,斗个你死我活。
对于他们看热闹的心思了然于胸,既然他们觉得生活太过寂寞,那就让他们热闹个够!
“嫂嫂,昨晚是不是剩了一些烤红苕,过了夜都不好吃了,丢了吧。”
周涵絮与云辛籽那是从小到大的默契,这一说话就知道她要做什么,连忙附和:“对,过了夜味道差了,我这就去丢了。”
云颂陵倒是不懂这姑嫂俩打什么哑谜,但是自觉不能坏事,就一本正经地充当面无表情的柱子。
听了这话,包括姜姨娘在内的周遭人,都泛起贪婪的神色,一个个蓄势待发。
“我丢了喔。”
周涵絮还十分好心地提醒他们。
果然,周涵絮才刚动手,那些人就立刻冲出大通铺,个个如狼似虎。
“姨娘,回来,这是……”
环姐儿看得清楚,云辛籽这是故意耍他们呢!
“籽姐姐,你为何这般做?”
环姐儿压下眼下的恶毒,面上浮现受伤之色。
“我们都是一家人啊。”
“改行卖茶了吗?说话这么绿。”
云辛籽讥讽地望着她,快速将萎靡的虫子收了回去。
环姐儿听不懂她的话,可她不能任由这具身体的亲娘这般丢脸地与人趴在地上抢食。
“这是我的,你滚开!”
“什么你的,这是大家的,见者的有份!”
“某些人的脸皮真是厚,茅房的常年堆积的泥巴都不能那么厚。”
“引不得爷们主意,这会派孩子上场了,可惜孩子太小了,不然,你不得塞进爷们被窝里?”
“你说什么鬼话!”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不知道谁哦,让孩子先是勾搭那个云粟,见那孩子没食,就赖上云颂陵,可惜,人家看不上你这个勾栏院出身的种!”
没想到先前和姜姨娘一起勾搭王解差的姨娘们也上来一起抢,言语中还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