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辛籽悄无声息地退出窗外,屋内激战正酣,其中二人自然顾不上屋外的她。
院中积雪重,云辛籽便绕着屋外的一圈,浇上了一层油,而后将其点燃,冬日干燥,今夜微风,火势很快变大了,在漆黑无动静的院中,显得特别突出。
方才被药倒的小丫鬟还倒在院子里,待火势渐大,云辛籽才善良地将人唤醒。
“着火了!你主子要变炭烤野鸳鸯了!”
小丫鬟被云辛籽变了调的“野鸳鸯”悠悠叫醒,神思未属,就被迎面而来的热气吓到了。
“天啊!主子,着火了,赶紧出来啊!”
小丫鬟被巨大的火势吓到了,哪里顾得上许多,下意识破门进屋,此时,她的主子正伏在三老爷身上,卖力得紧。
那女子吓了一跳,下意识拿被褥挡住身子,却露出三老爷那很小的兄弟。
小丫鬟不可控地瞟了一眼,被他的那兄弟吓到了。
细如针,短如指。
三老爷被小丫鬟惊讶的眼神羞愤得无以复加,咬牙将被子抢了过来,瞬时将那女子直接踢到床下。
“爷~”
女子委屈地瘪嘴,声音九转十八弯。
三老爷这才后知后觉地心疼起来,毕竟他还是很喜欢与自家小辈的女人偷的感觉的。
他未着寸缕,光着身子下床将人扶了起来,刚想摆上一些疼惜的表情,屋外突然闯入好些人来。
这些人都是被三老爷院中的火势吸引来的。
沈家现在大头的收入还是药堂,再加上勾搭上祈南王这层,沈家现在对会医术的沈三老爷,可谓是宝贝的紧,见他的院子起了火,一个个甚至来不及梳妆,就匆匆赶来救我。
谁知,这刚进屋子,就被眼前的场景吓呆了。
屋中的气味糜烂,地上的女人身材火辣,且只着一层火红的鸳鸯肚兜,别有一番风味,而俯身按上女人腰肢的三老爷甚至没有蔽体的衣服,被人看了个透。
尖叫声瞬间不绝于耳,险些震聋了躲在树上看戏的云辛籽。
她都没想到这些人来得这般快,正赶上好时候。
“这,这不是县丞新纳的妾?”
“天哪,她怎么这副样子出现在这里?”
“呀,三堂伯,你连自家侄子的女人都不放过,给他戴了一顶顶绿的帽子。”
沈家众人或惊或笑,个个脸上摆上看好戏的神情。
往日,三老爷得意的样子可刺伤了不少人,他仗着自己是沈家医术最好的,将人都不放在眼里,恨得人牙痒痒,现在总算风水轮流转了。
“好啊,原来是你这个小贱人,白日就见你一直抛媚眼,原来是勾着我夫君!”
沈三老爷的嫡妻也是个厉害的人物,闻声赶来遇上这种场面,气得一佛出世,撸起袖子就冲了上去,薅起一大把头发,竟直直扯了下来,连皮带肉的,场面好不血腥。
沈三老爷急血攻心,直接晕了过去。
沈家其余人或推一把拱火,或假意劝阻,或冷眼旁观,总之,这事很快便闹开来,引来了左邻右舍不说,竟还有人主动跑去通知沈县丞。
云辛籽便是在这时候,出入各院,直接收走了各处院落的私藏。
沈家这些年行事猖狂,在商诬陷不少同行,在政又把控了县衙,进账了不少,这些院子的小库房十分丰富,物什甚至比原先侯府的库房还多。
各类大家的名贵字画,上佳的摆件瓷器,上好红木所制的柜子架子,还有有市无价的上等织锦布料,就说那些头面,随便使出一个都可以供一个百姓吃饱穿暖半辈子了。
其中算是嫡系一脉最为奢靡,脸桌山摆着的水壶杯子甚至都是黄金打造的,屋门屋梁都是上等的梨花木。
云辛籽毫不客气地一扫而空,沈家各处院子瞬间空荡荡一片。
一顿打扫后,云辛籽离开了沈家老宅,就在她离开的下一息,沈县丞匆匆赶来,一起来的,却是楚萧御。
楚萧御似有所感,朝云辛籽离去的方向望去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
他疑惑地皱眉。
方才,他似乎感到了籽儿的气息。
楚家的伦理闹剧楚萧御自然没有心思关注,他之所以跟着来,除了探听孙县令的消息之外,再就是提了那沈三,给籽儿出一口气。
可眼见这沈三被自己的妻子打到面目全非,楚萧御觉着他此行着实有些多余了。
倒是小厮白着脸匍匐在地通禀的消息引起了他的关注。
“你是说,各院甚至是库房都被一扫而空?甚至连块木头都不留?”
“回王爷,什么都没了,就剩下灰了。”
小厮泄气绝望的样子令人不得不信。
同样的手法,叫楚萧御想起了王府空荡的库房和国库,这么久了,依旧查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