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那妇人的手还真的爆了,血肉模糊,一片惨状,那肉糜直接溅到了周围几人的身上,廖氏和张氏更是惨,因为离着最近,那妇人手掌的肉末直接落进他们一张一合的嘴里。
“啊啊啊啊啊!”
两人顿时呕吐连连,脸色瞬间刷白。
这场面实在太过血腥骇人,那些跟着张氏来讨要物资的妯娌们顿时逃了,不多会,只剩下满地滚的受伤妇人和不停抠着喉咙吐的张氏廖氏。
“你不是说好些天没吃上热乎的肉吗!现在不就吃到了。”秦氏红着一双美眸,恨恨然上前推了几人一把,不雅地踢了好几脚过去,甚至还粗鲁地呸了好几口,与她素日端庄的性子大相径庭,“我的籽儿是福星,她没事!你们都去给阎王洗脚我的籽儿都不会去那地界报到的,你们以为籽儿出事就可以来讹物资,想得美,再靠近一步,这炸了的手就是你们的下场,真以为籽儿的东西是这么好拿的!”
秦氏指着鼻头骂人,难得似泼妇骂街,旁人都有些愣住了,就连一旁的云墉链等人,都有些呆愣。
“还发什么愣,我的籽儿还在底下呢!”
秦氏见云墉链父子几人还在看着她发呆,余怒未消的她顿时就不高兴了,一巴掌拍了云墉链一下,自己率先出去了。
周涵絮斜眼瞥了地上哀嚎的妇人一眼,冷笑着环视周遭那些或心虚或贪婪或不怀好意的眼神,一脚踩在妇人只能见着骨头的手上。
“这就是动物资的报应,都说让你们收回爪子,你们偏不听!”
随后,周涵絮转向角落里面色不好的李差头,视线落在他的隐隐发光的手掌上:“李差头刚才在哪?”
“你这话什么意思?”
周涵絮的话意有所指,分明就是在怀疑云辛籽的事与自己有关。
“籽儿的衣服上抹了会在夜晚泛光的特殊粉末,李差头的手掌怎么会有,这若是不用力接触,可不会轻易沾染上,呵,李差头,我若是你,就赶紧过来帮忙,祈祷籽儿无事,不然,你的命还能不能在都两说。”
周涵絮说完便走了,徒留李差头气得黑了脸,可他真不知道手上发光的东西是怎么沾染上的,也不想去救云辛籽,他巴不得她去死完成任务,可是他的手臂还需要她!
“还不去帮忙,留几个人守着他们。”
当李差头带着几人前来帮忙时,发现王解差等好几个解差早就来帮忙了。
“王解差同云辛籽关系非同一般啊。”
这话极不合适,分明在破坏云辛籽的名声。
云家人动作一顿,撸袖子就想干仗,他们现在火气大得很,听不得半句坏话。
却听到王解差不咸不淡回答:“我刚才好像瞧见李差头和云苏家的佟氏一道去了破庙后头,那后头啥也没有,就一片破败的小树林,你们是去钻小树林了吗?”
云家人的动作一滞,如出一辙的惊讶目光扫了佟氏和李差头一眼,接着就继续手上的动作了。
“贱人!”
云苏一巴掌挥向佟氏,只听见佟氏呜呜呜的声响,随后就是云苏连连挥巴掌的声音和怒不可遏的谩骂声。
“你胡说八道!”
“是啊是啊,我胡说的,又怎么了?”
王解差这语调,和云辛籽简直一模一样。
“手臂疼死了吧,疼死了还要跟人颠鸾倒凤的,你真是饿了。”
“你!”
“动手手臂更废哦。”
王解差全程没有回头看一眼,只是听到李差头不停吐气和云苏挥巴掌的声响,脸色更加冰冷了些。
他刚挖出不少人,都是先前淋雨生病之人,大都出自那些忙着觊觎平板车的那些家族,嫌他们碍事,将他们弃如敝履的。
可笑的是那些家族的人情绪完全没有任何波动,看到这些尸首时,甚至还松了一口气,极少数的人才会为死者难过。
王解差不是第一次押解犯人去流放,生死之事也司空见惯,可还是为他们的冷漠所不齿,所以李差头找茬时,他语气就冲了些。
相比王解差对人命的唏嘘,云家人显然是松了一口气,一直都未见籽儿,说明她没事。
又过了一个时辰,始终不见云辛籽,除了周涵絮之外,云家几人越来越担心难过,气氛极其压抑。
别的家族也不是全然在看热闹,也有些小孩子来帮忙的,不过都是受难者的亲人,他们的姨娘或父亲死在了破庙里,不过十岁上下,不知是不是由己及人,都有些不忍难受起来,所以不顾家里嫡母或是长辈的拦阻,自发前来帮忙。
“籽儿真的没事。”
周涵絮瞧着几人如此难受,自家婆母哭得眼睛都肿得不像样了,也没法跟家人说道云辛籽会躲进空间避难,只能干巴巴地安慰几人。
她刚才打人的时候着急傻了,忘记云辛籽有空间了,这会冷静下来,才想起要和云辛籽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