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柔儿的毒并不难解,也就扎几针,一副药的事情,云辛梓并不打算亲自动手,她怕一个忍不住,手抖结果了她。
所以,她写下一副药方,转身递给贤妃。
贤妃立即着人带着药方下去了,不多会,隔壁耳房传出一声惊呼。
“老夫竟没想到可以将这位药草用在此处!这个药方妙极。”
云辛籽挑眉瞥了一眼贤妃,在贤妃看来,挑衅意味十足,令她一口气憋在心口,怎么也下不去。
她竟被一个平日最不放在眼里的小丫头威胁,她如何不气。
“施针治疗,辅以解毒汤药,不过几日便能活蹦乱跳了,我就不动手了,娘娘反正不放心我。”
云辛籽无所谓地耸耸肩,斜靠在柱子上,满意地看见贤妃变来变去的脸色,心中畅快至极。
脖颈间铁定淤青了,这窒息的感觉仿佛还在眼前,云辛籽暗暗寻思着,今晚的收获换来这身伤也不算吃亏了。
因此越发愉悦地望着贤妃,气得她险些维持不住仪态。
死丫头,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娘娘,祈南王来了。”
宫人匆匆来到殿内,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说完,还故意瞟了云辛籽这位前祈南王妃一眼,看热闹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王爷真是关心我们姑娘呢,竟连夜赶过来探望。”
“这更深露重的,祈南王怎么来了,是不是你们私自将消息放出去的!这若是被陛下知道了,少不得吃一顿挂落,若是祈南王被陛下怪罪,柔儿又要难过了。”
贤妃闻言,一扫方才心梗的神情,得意地昂着头,虚伪地责骂着宫人。
她就是故意叫祈南王来的,一个别休弃的妇人,傲什么!
“娘娘恕罪,奴婢们也觉着若是有王爷在身边陪着,姑娘许是能恢复得快些。”
“罢了罢了,你也是为了柔儿。”
这主仆俩一唱一和的,直勾勾盯着云辛籽的脸,试图在她脸上看出一丝崩溃的神情。
云辛籽无声嗤笑,满是冷嘲。
“那就不耽误娘娘的妹妹和未来妹夫互诉衷情了,劳烦娘娘派人送我回地牢,”云辛籽顿了顿,状似好心地劝诫道,“祈南王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这大半夜出现在一个妃子的寝殿,你说陛下会不会觉得自己头上绿得发慌啊。”
“放肆!”
贤妃顿时僵住了,一张脸扭曲至极,套着护甲的手指着云辛籽,怒不可遏地挥了出去,眼看着就要划破云辛籽娇嫩的脸。
“娘娘确定要碰我?先想想令妹的下场吧。”
云辛籽迅疾后退了几步,笑得极其冷淡,眼神凌厉。
“本宫倒要看看你要如何对付我!”
贤妃今晚屡屡吃瘪,实在忍无可忍,现下无论如何都要教训这个令她难堪的云辛籽。
她再次扬起手,可是被云辛籽眼疾手快地拿捏住了。
只听见云辛籽轻笑一声,随后,另一只手朝贤妃的脸挥了过去。
“啊,娘娘!”
宫人们万万没想到已经沦为阶下囚的云辛籽会以下犯上打贤妃,一时间都有些呆傻了,直到听到贤妃的尖叫声才扑了过来,这时候,贤妃的半张脸已经肿起来了,往日精致艳丽的脸变得滑稽不堪。
“都提醒过娘娘了,您为何不听劝呢?”云辛籽语气十分无奈。
“来人,快将这个逆贼打死!”
贤妃身边最得脸的宫人大叫道,唤人围着云辛籽。
“住手……”
云辛籽听到身后楚萧御的声音,嘴角扯出讥讽的弧度,骤然大喊:“祈南王与贤妃夜半私会,被人撞破却要杀人灭口……”
“快,快捂住她的嘴,别引来人!”
“娘娘,今儿若是我出了事,您也不好过,我云辛籽就是死也要拉你们当做垫背的。”
贤妃这下子是完全维持不住仪态了。
她的半张脸刺痛入心,生怕毁了容被胜明帝嫌弃,又怕云辛籽大喊大叫惹来贤阳宫附近的眼线,胜明帝多疑,就算明知是误会,他也不会再宠幸自己了,因此,她又急又忧又怕,手中的帕子都快绞烂了。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我都答应救侯府了,别的我也无能为力。”
贤妃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着话,死死地剜着云辛籽。
“分明是娘娘在为难我,”云辛籽瞥了身后漠然不语的楚萧御一眼,“娘娘想要解药,想要我闭嘴也可以,侯府家产尽数被抄没,今后我们全家都要吃西北风了,不如娘娘资助一些,届时,解药自会奉上。”
贤妃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这人分明在狮子大开口。
云辛籽抱臂闲闲地望着她,神色淡然至极。
“好……但是你得先给我解药!”
“陛下啊,贤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