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死死地捂住凌云和凌朵的眼睛,眼神惊恐地看着距离她不远处只剩下躯干、四肢消失的爱人。
男人此时尚未死去,嘴里不断涌出鲜血,发出“荷荷”的气声。
“都……是……我……的错,求……你放过他们。”
“呜呜”,苏溪死死地抿着嘴唇,不敢发出声音。
“果果的。”
小幼崽蹭蹭蹭地爬过去,把被男人扔到一边的小胳膊捡回来,“咔嚓”一声自己接到自己的身体上。
然后又噌噌地爬到四周,把男人散落一边的四肢捡过来,抱在怀里,堆积着放在男人的胸膛上。
由于腿很重,小幼崽搬不动,只能使劲地拖过来,血肉在地板上拉出一道血痕。
半晌后,在小幼崽的不懈努力下。终于把四肢全都放在了男人的身上。
“你的。”
小幼崽手指点了点那一堆东西,再指指男人。
抢别人的东西不是好孩子,这是他的熊熊教给他的。
被欺负了也要还回来,这是小幼崽自己悟出来的。
这个坏蛋扔了果果的胳膊,果果也扔了他的,这是不是就是熊熊说的不打不相识呢?
所以他也是果果的朋友啦!
但是他这个朋友好像有点眼熟,像是当初跟舞剑的朋友一起来看他的那个人。
小幼崽噌噌蹭地爬到他的头顶位置,在男人惊恐的目光中,拿脸颊蹭了蹭他的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果然,这个恶狠狠想吃了他的眼神很熟悉。
小幼崽冰凉的手指摸了摸男人的眼皮,男人眼珠子颤抖着,下一秒只听“叽咕”一声,原来眼珠子的位置变得空洞洞的了。
“啊啊啊啊!”角落里的苏溪终于发出崩溃的喊叫声。她双腿跪在地上,
“求求你,放了我们吧,不是我们害的你啊,都是那个老道士,都是那个老道士的错。”
苏溪把两个孩子挡在身后,双腿跪爬着走了过来,脑袋在地板上磕得“彭彭”响。
就在快要来到小幼崽的跟前时,她的眼睛里划过一丝狠毒,一张黄色的纸从她的手中飞出,直直地射向小幼崽。
小幼崽好奇地看着向他飞过来的符纸,不退反而迎了上去。
小手不偏不倚地把黄色的符纸接到了自己的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个不停,还能闻到从那里面传来香烛的味道。
小幼崽不感兴趣地把符纸双手一撕,撒在了空气中。
空气中传来一阵波动,阴气和符纸上微弱的气息对撞,发出刺拉的响声,
苏溪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这怎么可能?”
她今天特意从秦会长给的那些符纸里留下了一张以防万一。
为什么符纸竟然对这个小幼崽没有效果?
难道今天她们一家人都要被这个小杂种给害死了吗?
她不甘心。
小崽子的妈妈能被她送走,这个小东西为什么不能?
她惊恐的看着毫发无伤的凌果,满脸苍白,
她身后的凌云看到妈妈那么卑微的模样,从角落里拿起玩具剑冲了过来,向凌果劈去。
“你个坏蛋,不许欺负我妈妈!”
苏溪看着向凌果冲过去的儿子,目赤欲裂。
“不要,儿子回来!”
她飞扑上去,想要把自家的儿子拉回来,但是由于冲得过猛,直直地脑袋撞到了对面的玻璃墙上。
不知怎么的,原来很坚硬的玻璃墙此时却像是被碰到的多米诺骨牌一样瞬间爆裂开来,
飞溅的玻璃碎片直直地插进了女人的脖颈大动脉。瞬间,鲜血飞溅涌出,喷了被她护在身下的凌云一脸。
凌云当即就吓呆住了,他眼神呆呆的,明显是吓傻了。
苏溪捂着血流不止的脖颈,不甘心地瞪大了眼睛。片刻之后没了呼吸。
小幼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个送他礼物的朋友就飞了出去,
是在跟果果表演节目吗?空中飞人?
虽然凌果不是很感兴趣,但还是给面子地拍了拍手。
在这满是血腥味的静谧房间里,这拍手声格外响亮,配合这血腥的场面,又格外瘆人。
“爸爸……妈妈,呜呜。”
角落里凌朵抱着小毯子,哭得像是个被抛弃的奶猫。
凌果歪了歪头,黑幽幽的眼珠望着她。半晌后,噌噌蹭地爬到她的身边,正想学着刚才女人的模样摸摸她的脑袋。
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一个白头发的男人凭空出现在房间里。
看清楚房间里一片狼藉和满房间的血腥气味,他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再看着那边凌果的手已经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