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戥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簪子,莫名其妙道:“这是我花了一千枚极品灵石买来的簪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问,跟本帝有什么关系?”
萧琛低低笑了起来,而后便是怒发冲冠,他亲手为师尊炼制的簪子,你说跟他有什么关系?
只是没想到,他费尽心力才炼制出来的簪子,师尊竟然掉头就卖给了其他人?
这不是将他的一片真心给踩在脚下吗?!
还是说……师尊已经知道了这人是她的儿子,所以便想着把什么好东西都给对方?
想到这里,萧琛看向白思戥的眼中满是妒忌之色,“本帝倒要看看,杀了你,她会不会难过!”
“你、你要干什么……”
白思戥满脸的恐惧之色。
这位前辈之前不还跟他有说有笑的吗,现在怎么突然就要动手杀他了?
“呵呵呵……”
萧琛阴冷诡异的笑声继续响起,“在杀你之前,本帝要先毁了你这张脸!就你这个小杂种,也配长得和她这么像?”
话落,一道劲风刮过!
白思戥的脸上立刻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伤痕自左耳横向贯穿至右耳,将白思戥本来明艳美丽的脸,毁得一干二净。
尤其是
伤口表面还附着有鬼气,疯狂蚕食着他的灵力和血肉,疼得白思戥忍不住浑身颤抖。
“我的脸!我的脸!”
白思戥下意识捂住脸。
意识到自己若再留在这里,只怕真的会死……
白思戥一咬牙,将自己体内大半灵力灌入进簪子中,径直朝头顶上方射去!
“去死!”
鲜红如血的簪子,一下子停滞在半空中。
虽然没有伤到对方分毫,但是对方似乎为了对付簪子,施加在他身上的气机竟然消失了?
白思戥赶紧趁着这个空隙,激发了仅剩的一枚传送符,就此离开。
没有去理会逃掉的白思戥,萧琛只是注视着那支自己亲手炼制的簪子。
明明他只要一个念头,便能轻易粉碎掉这支簪子,但是……他还是没有。
下一刻,萧琛的身影凭空出现。
他将簪子吸到手中,低头看着簪子,像是通过这支簪子,看到了另一个人。
“师尊……”
萧琛深情又痛恨道:“你可真是伤了徒儿的心呢……我们两人的账,等到了开天门再算。”
冷笑一声后,萧琛也跟着凭空消失。
——
黑谷山,点灯派。
“阿嚏!”
在祠堂返回主洞的路上,姜灯突然冷不
丁地打了个喷嚏。
识海内响起阿菟充满笑意吟吟的声音,“姜灯,你怎么回事啊?”
姜灯揉了揉鼻子,“应该是着凉了。”
阿菟毫不留情地嘲笑出声,“别骗自己了!你都是元婴境的强者了,怎么会得伤寒这种凡人才得的病?搞不好你是伤了什么强者的心,人家马上就要来找你算账了吧?”
闻言,姜灯心里也有些没谱了。
她做人一向恩怨分明,正直又善良,应该不会有人记恨上她这么好的人吧?
就在姜灯想东想西时,忽听到耳边响起了南宫祥瑞的呵斥声。
“九奎,你果然在这儿!”
姜灯下意识抬头,就见到他们已经来到了主洞,映入眼帘的赫然是盘坐在地上的点灯派掌门,九奎!
九奎的面前还堆着一众邪修尸体,只是这些邪修明明刚死不久,身上的血肉却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累累白骨……
反倒是九奎,抬起头来后的他,满嘴的鲜血,神情狰狞可怖。
九奎竟然靠着吞食血肉,在炼化这些邪修的体内残余的力量!
这般血腥手段,的确证明了他是个邪修……
众人见状,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南宫燕明更是一阵反胃,忍
不住干呕了几声。
姜灯倒是淡定,只是有些不太清楚九奎打算做什么。
毕竟原本她还以为九奎早就跑了,没想到这人竟然没跑,反而还留下来,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明明姜灯那一方人多势众,如今的点灯派只剩下了九奎一人,可他丝毫不惧,反而面色发狠地盯着众人。
“没想到师潼灵那婆娘的阵法,竟然没能绞杀你们,看来还是得本掌门亲自出马了!”
姜灯被逗笑了,“大叔,你没搞错吧?你连我一个都打不过,你还好意思说要打我们一群?”
“现在的本掌门,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话落,九奎猛地起身,周身气势一变。
竟然是实打实的化神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