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受池芳如与盛艺的挑刺奚落。
很多回,都濒临爆发的边缘。
柳忆就会让她一遍遍念这句话。
久而久之,这句话所代表的,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的精神,也深深刻进了她的血液里。
这晚,盛家人没再来找茬,收拾完东西后,盛棠与柳忆一起挤在硬邦邦的单人床上。
盛棠像小时候一样,窝在母亲的怀抱里。
这一夜,睡得无比香甜。
同一时刻。
沈家城堡。
宾客散了后,偌大的城堡瞬间变得空荡寂静,透着几分阴森。
在夜幕下,像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
佣人们大气不敢出,走路时都没有声音,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屋内两尊大佛。
沈文茵斜窝在沙发里,一只手臂向前伸着,地上跪着两个佣人,一个扶着她的手,另一个小心为她受伤的胳膊包扎。
她对面的欧式雕花休闲椅里,傅寒渊双手一
左一右搭在扶手上,头向后仰着,眼睛半阖。
沈文茵几次想说话,嘴巴张开,又闭上。
一直在打电话的沈殇,终于掐断电话,走到傅寒渊面前。
清了清嗓子,说:“人没事了,刚脱离危险,明天就转到普通病房。”
沈文茵听见,立马为自己发声:“我都说了,我下手有分寸的,你们还不信。”
她语气里,居然流露出丝丝委屈。
沈殇无语极了。
“小姑姑,今晚你做的实在是过了,那苏家虽是小门小户,不一定会为女儿讨回公道,可怎么着,也是一条人命,当着那么多的人,你……”
“行了,不是没出人命吗?”
沈文茵不耐烦打断。
就算出了人命,她给买命钱就是了。
苏姝曼的家庭她已经叫人查过了,一家子势利鬼,好应付得很。
沈殇看着沈文茵这副对生命毫无敬畏之心的样子,气得脸都要歪了,一堆脏话堵在嗓子眼。
“怎么,你要打我?”
对上沈殇怒气冲冲的脸,沈文茵不屑嗤笑。
她也动了气,身体向前倾的同时,扯到了胳膊。
本小心翼翼给她包扎的佣人,被她这么一动,指尖不小心按在了她的伤口附近。
“嘶——”
沈文茵疼得吸了口冷气。
她扭头看向佣人,一脚踹了过去。
“找死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