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殇关上门,对着傅寒渊扬了扬下巴:“还坐着呢,看烟花去了。”
傅寒渊挑眉:“谁说我要去?”
“你不去?”沈殇笑得荡漾:“小四可是特地来请你的,把人家吃干抹净了,这点面子都不给?”
小四?
傅寒渊眉头微蹙,扫了沈殇一眼。
他倒是叫的亲热。
这么快,就给盛棠起了外号。
眯眼,打量着沈殇:“你一向,不是不喜欢寒门出身,野心昭昭的女人吗?”
“小四又不是那种女人,小四是被你威逼利诱的。”
“不过刚认识,你知道什么。”
“我看人很准的好不好,再说了,就算我看不出小四是什么人,起码我清楚,你是什么人吧,被你纠缠上,肯定没好果子吃。”
傅寒渊被沈殇一席话气笑了。
真是损友。
他点了根烟,修长的中指与食指夹着,姿态慵懒:“在你眼里,她好像很特别。”
这些年,出现在他们身边的女人,何止百千。
沈殇看起来好相处好脾气,跟谁说话都笑盈
盈的,但其实眼高于顶,对女人挑剔的程度,与他不相上下。
从没见沈殇对哪一个女人印象如此好,并且夸个不停的。
沈殇本想说,他如此关注盛棠,是因为盛棠让傅寒渊这棵老枯树开了花,还是开得特灿烂那种。
就冲这一点,何止是特别,简直是万里挑一。
话到了嘴边,他后知后觉嗅闻到空气中的酸味。
啧。
他顿生坏心,憋着笑,故意说:“当然特别了,小四那么漂亮,你是男人应该很懂啊,在绝对的美丽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果不其然,傅寒渊脸色愈发难看。
沈殇摸了摸下巴,继续加大马力。
“说实在的,如果你对小四没意思,就别折腾人家,把她让给我算了,她那张脸,我是真喜欢,放在身边看着都赏心悦目……”
话没说完,水晶烟灰缸飞了过来。
擦着沈殇额前的碎发飞过,重重砸在门上。
而后,掉入软绵的地毯。
沈殇早就预料,并不惊讶。
他笑的得逞:“还说没动心?
”
傅寒渊面沉如水。
靠。
上当了。
“无聊。”
他冷着脸,丢下两个字,起身大迈步走到门口,拉开门,率先走了出去。
沈殇笑得全身发抖,肩膀被撞也丝毫不恼。
“喂,等等我呀!”
放烟花,是最后一项活动。
沈文茵举办派对的城堡后身有一条小河,各式各样各色的烟花从河边升空,在空中炸开,璀璨的光芒倒影在小河里,好生漂亮。
几乎所有人,都走到了城堡后面的草坪上,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等待欣赏烟花。
盛棠躲在人群里,看着傅寒渊与沈殇并排出现,而在两人身后几米,苏姝曼亦步亦趋跟着。
傅寒渊与沈殇二人,最终停在一处视觉效果最佳的空地上。
空地上有椅子,傅寒渊坐着,面色冷淡,沈殇一脸痞笑,垂着头,不知道在和傅寒渊说些什么。
草坪上人多,大家都抬头看着空中,不似在大厅那样,人与人保持着安全距离。
傅寒渊与沈殇身后,也站了不少人。
这无疑给了苏姝曼靠近的机会。
盛棠瞧着苏姝曼一步步挪动到傅寒渊身后,不由跟着紧张起来,捏紧了拳头。
一方面,紧张自己导演的好戏,苏姝曼会演成什么样。
另一方面,担心傅寒渊。
如果苏姝曼当真勾引到傅寒渊,那就算沈文茵想找茬,也得掂量掂量吧。
利用沈文茵收拾没有底线的苏姝曼,是她临时想到的好计策,但这一刻,她突然心里很没底气。
万一。
傅寒渊像傅明豪那样,花心滥情呢?
在盛棠胡思乱想的同时,苏姝曼也开始了自己的“演戏”。
她假装后面有人推她,娇滴滴尖叫一声,朝前趴了下去。
不偏不倚,趴在傅寒渊坐着的大腿上。
胸前的波涛汹涌,露出的那一大片肌肤,也正正对着傅寒渊。
沈殇瞧见,吆了一声。
看烟花前,居然还能看一场戏?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二爷,我没站稳,我不是故意的。”
苏姝曼嘴里说着道歉的话,身体却丝毫没有要起来的
意思,还假装腿软,又在傅寒渊的腿上蹭了蹭。
“额……”
给沈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