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渊掀眼皮看过去。
“你回老院子了?”
“嗯,老爷子身体不舒服,我们几房都被叫回去了。”
沈殇在沙发另一端坐下,一边猛猛灌酒,一边对着傅寒渊大倒苦水。
与傅寒渊年纪轻轻就独掌傅家不同,沈家集团,是握在沈老爷子与沈家大房手里的。
沈家家规,只有长子长孙才有继承权。
因此,其他几房,就算是再优秀,也只能对着偌大的沈家家产干瞪眼。
当然,也可以像沈殇这样,出去单干,自己创业。
沈家不会拦着,也不会给予任何帮助。
全凭自己本事。
沈殇有本事,大学还没毕业就跟傅寒渊合开游戏公司,获得第一桶金后,又组建了游戏战队,做游戏直播,一步步扩大自己的商业版图。
虽然是新公司,但赚得盆满钵满,连带着沈殇的父母,也在老爷子和大房面前有了面子。
而沈殇嘴里说的老二,就是那个没本事的,叫沈铎。
沈铎是二房的儿子,沈殇作为三房的儿子,又比沈铎小两岁,本应该喊沈铎一声堂哥。
可沈殇打心眼里看不上沈铎,连假模假式的叫声哥也不愿意。
沈铎巴结大房被人家嫌弃,自己单干没那个本事,不甘心上
被大房压着,下被三房比着,便开始研究起歪门邪路。
搞了个直播公司,表面看上去花团锦簇,实则一团污秽。
他塞给沈殇的那个女人,就是他公司的。
当着全家人的面,说是请沈殇帮忙,顺路送一下他的女性朋友。
沈殇因为不愿意搭理沈铎,已经被二伯母二伯父阴阳怪气了,为了不激化矛盾,只能勉为其难答应。
结果上了车,沈殇正开着车呢,那女的就开始摸他下半身,吓得他魂飞魄散,差点出了车祸。
“我来的路上搜过了,那女的,是他那脏公司拍过片子最多的,不知道跟几百个搞过了,妈的,恶心死了!”
傅寒渊静静听着,没发表任何意见。
直到听到这一句,才拧着眉开口:“你的车,是不是该拿去消个毒?”
沈殇怔了几秒。
出膛的子弹一样,蹿向洗手间。
挤了将近半瓶洗手液把指甲缝都洗干净后,又细细检查自己的皮肤上,有没有红疹子。
确定安全,松了口气。
他打电话给助理:“把我的车送去洗,里外都洗,尤其副驾驶,狠狠消毒。另外,给我送条干净的裤子过来,对,现在就要。”
打完电话,他脱了裤子,随手扔地上,光着
两条腿出了洗手间。
傅寒渊余光扫到:“……”
沈殇摊手:“我那裤子被她摸过了,你不怕有病毒吗?”
傅寒渊收回视线,冷冷毒舌:“我现在怕长针眼。”
沈殇隔着几米的距离,眯着眼睛打量傅寒渊。
“你火气好像挺大的啊?”
“怎么,盛家四小姐跟你闹别扭了?”
聊起兄弟的八卦,沈殇顿时把自己的糟心事抛之脑后。
他一屁股坐在傅寒渊身边,凑近了问:“今天我走的时候,不是还悠哉品茶吗,怎么这会儿,喝上伤心酒了?被甩了?”
傅寒渊眼角抽了抽。
深深感觉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都受到了严重的污染。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滚到一边去。”
沈殇啧一声:“说中了。”
傅寒渊:“呵。”
从来都只有他甩别人的份,还没有别人甩他的份。
。
俞方好掏出手机研究了一会。
最终决定,去一个叫花羽的老牌俱乐部。
与新开的那些噱头大过内容的俱乐部不一样,花羽最初的创办人是个功成名就的艺术家,开花羽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打造能彰显自己艺术品味的乌托邦。
传说,花羽里面,哪怕一块瓷砖,也是有艺术气
韵的。
并且,里面还开了清吧,可以听着歌喝点鸡尾酒,不会太吵闹。
在白城生活这么多年,俞方好还没去过。
“正适合咱俩,你散心放松,我找找灵感。”
“好。”
自从被傅明豪一见钟情,盛棠一举一动都受到盛家监督,再没有再这样悠闲玩过了。
不过,她本来出来玩的次数也不多。
池芳如不乐意。
盛棠不想惹麻烦,也只能听从。
可作为花季少女,又怎么会不向往花花绿绿的世界呢,不当寡言少语的盛家四小姐的时候,盛棠的性格,其实是很活泼明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