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渊走近了,在盛棠面前蹲下身。
“是我。”
他声音很轻,但盛棠听见了。
她横在脖颈处紧握着刀的手,缓缓滑落。
解决完盛瑶与杨韦成的司机看到这一幕,止不住的担忧:“二爷,她手里有刀,您小心。”
傅寒渊却丝毫没有要提防的意思,他看着盛棠的手垂下,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能坚持到这一刻,对盛棠来说,已经是极限。
耳朵听到傅寒渊声音的瞬间,她失去意识,身体朝前倒了下去。
傅寒渊顺势扶住她。
这才看到,她后背的裙子,早就被扯得破烂。
白皙光滑如绸缎的后背,几条长长的血印错乱骇人。
那是在挣扎反抗的时候,被生生抓出来的。
傅寒渊扭头,阴鸷的目光几乎化为利箭,射向杨韦成与盛瑶。
司机会意,请示:“二爷,这两个人该怎么处置……”
“注意点,别弄死。”
“是。”
傅寒渊收回眼,又深深看了盛棠一眼。
难为她,能撑到现在。
被打趴在地上,浑身酸痛的杨韦成,听到这一句,吓得抖成了筛子,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一边跑,一边喊救命。
司机从后面抓住他的头发,随手抓过一块地上的破布,塞进他嘴里。
接着,雨点般的拳头,打在杨韦成身上。
盛瑶看着眼前被
当沙包一样打来打去的杨韦成,吓得魂不守舍,在杨韦成的一串鲜血飞溅到脸上后,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
盛棠只昏睡了十几分钟,便再次醒了过来。
说醒并不准确,只是她的身体得到了片刻的休息后,先前中的药效再次发作了。
“嗯……”
她紧紧抱着傅寒渊的腰,脸在他胸口乱蹭。
傅寒渊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拨开她汗津津黏在额头的湿发。
“别乱动。”
盛棠意识早就陷入了深海之中,身体的所有行动,都来自于本能。
嘤咛。
纠缠。
不依不饶地想要得到救赎。
傅寒渊眼眸暗了又暗,哑声问司机:“还有多久到。”
“回二爷,还有五分钟。”
“开快点。”
“是。”
司机习惯性朝后视镜扫了眼,当看到向来洁癖又生人勿近的傅寒渊,被女人抱着又啃又抓,弄得衣服乱了脏了不说,傅寒渊还动作小心扶着她,为她拢紧背上的西装,心中警铃大作。
前面情况紧急,他还没发现。
这会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不是盛家四小姐,傅明豪少爷的未婚妻吗?
怎么会……
“小心你的眼睛。”
寒意十足的声音传来。
司机飞速移开视线,干咳一声:“二爷,我什么都没看见。”
车子停下,司机打开车门,傅寒
渊抱着盛棠从车里出来。
一节藕臂垂下,司机忙垂下眼。
“叫沈大夫过来。”
“是。”
有几个瞬间,盛棠恢复了意识。
她睁大眼睛,涣散的目光渐渐聚焦,从晃动的吊灯,移动到身上的人。
是傅寒渊。
也不知道为何,莫名心安。
她不仅没了害怕反抗的念头,反而跟着他的带动,荡荡悠悠地享受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仿佛一个世纪。
盛棠从沉睡中醒来。
“啊!”
大脑弹出被盛瑶叫去后的那些事,她尖叫一声,猛地坐起身。
她被盛瑶和杨韦成下药了!
为了反抗,她拿着刀,打算自杀。
她死了吗?
盛棠的手,下意识摸向脖子。
那里缠着绷带,她手指按下去的瞬间,还在隐隐作痛。
对了。
她记得,傅寒渊来了。
他来了。
她应该,得救了吧。
眯着眼睛适应片刻光线,茫然看着周围。
极为宽敞的卧室,黑灰色简约装修风格,除了窗户前的一张躺椅外,整个卧室,空空荡荡只有一张床。
这是哪儿?
。
楼下。
沈殇听到楼上传来的声音,挑眉坏笑:“看样子,是醒了。”
傅寒渊没搭腔,指腹捏着茶杯,啜了一口。
“不上去看看?”沈殇脸上明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