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女人做作的声音,自屋内泄出。
盛棠站在半阖的门后,冷眼看着屋内纠缠在一起的男女。
男人,是她的未婚夫,傅明豪。
女人,是她的大学室友兼好友,苏姝曼。
在她看过去的同时,苏姝曼抬起了头。
对她的抓包,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艳红的唇,还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盛棠知道傅明豪花心滥情,在外露水红颜不断,却从来没想过,他会这么不顾廉耻,大庭广众下就急不可耐。
更没想到,他会和她身边的人搞到一起去。
毕竟,傅明豪自己也说过,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同样令她意外的,是天天在她耳边,说着男人不靠谱,要做独立大女人的苏姝曼,竟和傅明豪鬼混在一起。
四目相对。
下一秒,苏姝曼低下头,对着傅明豪的耳朵吹热气。
“明豪,你今天怎么这么猴急啊。这几天,不是在老宅和盛棠一起住吗,没泄火?”
“她?”傅明豪不屑:“每天穿得跟个老修女似的,我没兴趣。”
“那你还大张旗鼓追她,早早跟她订婚。”苏姝曼的语气,酸溜溜的。
“就是,我后悔了,早知道你这么浪,我就该追你,跟你订婚
,每天过欲仙欲死的日子。”
傅明豪正在兴头上,说出口的话,压根没过脑子。
苏姝曼却听到了希望。
她有意朝盛棠挑了挑眉,满脸胜利者的姿态。
今天这一出,就是她特地演给盛棠看的。
目的就是为了让盛棠受到刺激崩溃,大闹一场,令傅明豪彻底厌烦。
见盛棠不为所动,她刻意拔高声音,娇滴滴叫了一声:“老公~”
傅明豪听得人都酥了,二话不说,一把掀翻苏姝曼,呼吸粗重起来:“浪死你算了。”
“啊……”
眼睛和耳朵受到双重污染,盛棠退后一步,关上了门。
她转身,垂在身侧的手攥紧。
她不爱傅明豪,早知道他并不是专一的人,刚才那一幕,于她而言,并不怎么难过痛心。
只是……
她和傅明豪的婚姻,是盛家的指望。
傅明豪现下和苏姝曼打得火热,会因此,和她退婚吗?
她倒是求之不得,可盛家那边……
房间内,关门声终于引起了傅明豪的注意。
他停下动作,扭头看向门口:“什么声音?”
苏姝曼扭了扭腰,似是等不及:“我锁了门了,哪有声音,快来。”
傅明豪再次投入到狂热中,而看似沉迷的苏姝
曼,眼里却一片算计。
。
盛棠脑子一团乱,没注意迎面走来的服务员,差点撞到。
“不好意思。”
服务员盯着她的脸看了两秒,从托盘上端起一杯透明的液体:“盛小姐,你脸色不太好,喝口水吧。”
盛棠不疑有他,接过水杯,道了句谢。
从休息区走去主厅的路不足百米,可当盛棠再次站定在宴会厅门口,双目眩晕,几乎快要晕倒。
她伸手扶住墙壁,堪堪保证自己不会滑下去。
一阵阵热浪,涌上胸口。
燥。
痒。
怪异的冲动,席卷全身。
她忍不住,伸手去扯系着纽扣,勒得快要不能呼吸的旗袍领口。
美甲上的钻饰没轻没重地划过脖颈,引起一阵刺痛。
她理智回笼几分,惊恐意识到,自己竟在大庭广众之下,产生了想脱衣服的念头。
转身,跌跌撞撞往回走。
刚才过来的时候,她看到休息区有很多空房间,此刻她不受控制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出现在人前。
为了保险起见,盛棠一边狠狠咬着舌尖,保持最后的清醒,一边敲着门,找没人的房间。
终于,被她找到一间。
推门进去,反手,锁上门。
后背顺着门板向下滑,她的嘴
角,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声嘤咛。
旗袍的扣子,也终于被她解开。
她像是一条被浪拍上岸的鱼,大口呼吸,渴望水源。
眼前,暗影落下。
盛棠看不清是谁,半睁着迷蒙的眼,眼尾泛红乞求:“帮,帮帮我。”
男人低沉的嗓音,戏谑响起:“嗯?”
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盛棠的极限。
她嗅闻着从男人身上传来,若有似无的男士香水与烟草味。
吸引着她的,强烈的、男性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