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平格外慈祥地说:“冬冬,你是个好孩子,是我和我妈亏欠了你。”
“妈,别这样想。我觉得一直过得很好。”林冬冬安抚她说,“你刚恢复,少说话多休息。”
林秀平嗯了声,疲倦地闭上眼,嘴里却絮叨着,“兮悦,兮悦……我不认你,只想见见你……”
林冬冬当然理解林秀平想见亲生女儿的心情。
可陆兮悦那么势利,为了维持陆家千金的形象可以不惜一切,怎么可能接受自己的真实身份,来见林秀平。
林冬冬只能紧握林秀平的手,尽量安抚她,等她真正入睡了,才去找了袁医生,问了问她目前的情况。
袁医生和善地说:“你母亲已没什么危险了,情绪也稳定了不少,我会跟进后续治疗。”
“我妈已有些日子没发病了,这次怎么会突然发病?”林冬冬询问道。
“诱因还不好说,不过她的精神状况一直都很脆弱,也许很细微的小事就会引得她发狂。”袁医生建议道,“你有空时多来陪她说说话,可以舒缓她精神上的一些紧张情绪。”
“好的。”林冬冬也想经常来看望养母,只是每次来养母都要问到陆兮悦。
她一直都没对养母说实情,只能搪塞着,
就怕见多了搪塞不过去,反而引发了养母的病情。
林冬冬知道养母没什么大碍了,又在病房陪了她一会才离开。
她一走出医院,就看到何薇在不远处的车边等着。
正要走过去,忽然有个女人冲了过来,一把就想揪住她的头发,大骂:“林冬冬,你个死丫头!以为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你了!”
林冬冬侧身躲开,看到满脸怒容的田舒雅,冷笑道:“我行的正坐的直,为什么要躲?”
田舒雅瞪大双眼,疯狂地再次扑向她想要动手,继续大骂:“不要脸的东西!你陷害我和老陆不成,就想让兮悦坐牢,毁了兮悦,我们就会认你?你做梦!”
林冬冬冷然一躲,她又扑了个空。
“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田舒雅被彻底激怒,不依不饶地去追打林冬冬。
何薇已赶了过来捏住了田舒雅的一只手腕,冷声问:“你是什么人,竟敢对少奶奶无礼!”
说着她将田舒雅的手腕反着一拧,田舒雅痛得大叫,“好你个贱/人,又找了帮手。你是哪门子少奶奶,每次找得人都玩一个花样!这么假想骗谁!”
“你再骂一句试试看。”何薇增大手劲,摁住她肩,看她
还敢不敢这么无礼。
“啊,啊!”田舒雅只觉整条胳膊都快断了,还在大声说:“放开我!林冬冬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我给你加倍,只要你帮我教训她!”
“你想请我还不够资格。”何薇另一只手掐住她的后颈,想要让她老实点。
田舒雅以歪就歪,就势边往下倒,边扯着嗓门大声喊叫:“救命啊!这两个歹毒的女人欺负我这个老太婆!大家快来评评理!”
有路人好奇地来围观。
田舒雅看有人过来了,声音更大地喊:“哎呦!这女人是我亲生的,可下手好重,打得我身上的骨头都快断了!”
路人越来越多已将她们围住,议论纷纷。
“大家都来帮帮我啊,这不孝女也太猖狂了,对我动手已经不止一次二次!”
林冬冬只觉她不可理喻,越说越离谱,跟精神病院里住得疯子没什么区别,对何薇说:“我们走,不要跟这种人纠缠。”
何薇松开了田舒雅,准备护着林冬冬上车。
田舒雅却自己倒在了地上,奋力扯住林冬冬的裤腿,颠倒黑白地大叫:“什么亲生女儿啊!殴打亲妈!人神共愤、天打五雷轰!”
一时间不少路人围了过来,看这情形纷纷指责林冬冬,“
这两女的长得还蛮体面,怎么年纪轻轻的这么恶毒!”
“有这种不孝的女儿,还不如养条狗!”
“把亲妈打伤了,别想一走了之!”有好心路人拦住林冬冬,打了报警电话。
林冬冬使劲想甩开田舒雅,却被围观的路人以为她在继续施暴,都拿出手机对着她们拍视频。
田舒雅把林冬冬的裤脚拽得更紧,挤出了眼泪,哭哭啼啼编排说:“遭了多大的罪才把她生出来,可长大了不认我这个当妈的不说,还动不动就打我!我这是造得什么孽啊!”
“呵,你也配说这种话。”林冬冬看她这么无耻,忍无可忍地说,“生了又嫌弃不愿意要,那又何必生!你这种亲生母亲才该天打五雷轰。”
“你们看看,她太不孝了!生育之恩都可以不认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田舒雅难过的捶胸顿足。
“是啊,十月怀胎多不容易,这女的真是冷血不孝。”路人都站在田舒雅这边,为她抱不平。
何薇从